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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。天地间只余下这些红,火光印衬下,呈现出妖丽色泽,在雪夜里分外刺眼。
乍看上去这是一场喜事,但仔细瞧来,却发现他们之中没有一人的脸上带着笑容。整个过程无人说话,寂静无声。
“铃铃……铃铃……”
领头的老鳏一摇铜铃,笳乐声停下,花轿的轿帘自内掀起,两顶花轿内同时伸出了一只手。
指尖丹蔻,妖冶妩媚,同样细腻的肌肤,同样纤弱无骨。
但,同样的毫无血色。
两个身穿殓衣的新娘头盖白布,缓缓走出,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上台阶,进入祠堂。男人们绕开二人的脚步,从侧门进入。
祠堂内供奉着祖宗牌位,呈阶梯状,约有三百余位。祭台上摆放着各式祭品,从香烛冥钱金银箔,到花圈纸扎竖头灯,却无一样是人间所用之物。
两根银线一左一右拉扯着新娘,一拜天,二拜地,三拜祖宗。辞别相亲后,缓缓步入内堂。
坐东朝西的后院外,地上架起高高的木塔,两口巨大的棺材悬停在空中,几乎与整座祭庙一般大小。除此之外,与一般棺椁不同的是,棺椁上的彩漆格外艳丽,乍看上去就像两顶血红的花轿。
身穿殓衣的新娘耷拉着头,穿过内堂,一步步迈上棺椁的台阶,走进棺椁,睡下。厚重的棺盖合上。一把纸钱洒向空中,乐手重新吹响唢呐,送亲队伍将二人一路从寺庙抬上了山巅。
“过年喽!”随着笳乐声渐行渐远,纷飞的纸钱落在雪地上,三名提线人摘下面具,纷纷松了一口气。
他们踩着纸钱,欢欢笑笑勾肩搭背地离开祠堂,却迎面撞上了一个少年。
“结、结束了?”癞小六目瞪口呆。
“结束了!”同是提线人的张二平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第一次表现成这样,已经很不错了。明年我就跟阎叔说,让你单独带一组,我也退休享享清福!”
“我、我做了什么?”癞小六牙关打颤,一个极不好的预感让他从头凉到了脚底板。
村里统共四个提线人,每年婚礼两人一组,负责一个提线新娘。刘麻子重病不能起床,癞小六是临时被抓来顶包的。
第一次当提线人,他难免有些紧张,花轿到了庙里,他就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