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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慕周站在门口送小朋友们上校车。
有个小朋友要抱抱园长才肯走。
一个小朋友抱了,所有的小朋友都要抱抱。
他被孩子们扑倒在地上,笑着闹了好一会儿。
我想起上大学那会儿,他每一门功课都很优秀,弹唱画跳也都认认真真,就算做一些可爱的舞蹈动作,他也从不扭捏,活泼大方,连老师都夸他是天生的孩子王。
大二那年,电视台邀请他去做幼儿节目的主持人,他拒绝了。
他打从内心热爱孩子们,想做好幼教这一行。
大三那年,我们一起参与了「『捐助人』利用不对等身份侵害『受捐助儿童』」的公益援助。
后来,那个捐助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。
我们去受害儿童家里做心理援助的时候,才发现,那个**捐助人,竟然不是女孩人生里「最大的**」。
那个叫娣娣的女孩子,对「被侵害」的事情毫不在意。
「我更小的时候,村里老头也这么对我,还打我,还不给钱。」
「牛伯伯是好人,他不打我,还给我买漂亮衣服,还供我读书,为什么你们要告他!」
「他被抓起来了,谁还会供我读书呢?我、我这不是恩将仇报吗?」
「我爷爷说,女人做这个都是迟早的事,早做早享受。」
……
那晚从孩子家里出来,我和李慕周心里,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无力感。
晚上,他缩在宾馆的单人床里,肩膀微微耸动着,不时发出抽泣声。
第二天,他肿着眼睛,用力拉住我的手。
「淼淼,这个孩子,咱们救到底吧!」
「我知道,我们不能拯救所有人。但是眼前这一个,既然被我们遇到了,就拼上全部拽她一把吧。」
那一场救赎,是飞蛾扑火式的,是不计代价的。
我们拼尽全力自以为打出了致命的一拳,但拳头好像落在了棉花上。
李慕周费了好多口舌,才辗转找到愿意做这个题材的新闻栏目,想去深入调查报道,却被村子里的人赶出来了,最后的采访也没能播放。
他又自掏腰包请律师、找儿童心理学的专家,提供各种援助,但娣娣的家人,唯一想要的援助,就是钱。
后来,李慕周想办法给娣娣的父母找工作,要求只有一个,要他们把娣娣带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