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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上海的天气已经很热了,只是今年似乎热的不同寻常。
舞厅里只有上等人可以享用的冷气开了,效果却远远不能令人满意。
天花板上的吊扇已经全部开启,场中人也还是汗珠挨着两鬓。那些坐在椅子上,没有进入舞池的痴男怨女此刻都摇着手帕或者扇子,聊胜于无地给自己扇风。
舞池里,那些舞女因为烫着西式卷发,虽然燥热却多少还有点遮掩。而那些打了发蜡的舞客此刻额头挂着汗珠,配合着音乐和舞步,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维持着兴奋,只是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出汗的现状,无论如何让他们看上去都显得有些狼狈。
一曲舞罢。庄重在舞女手心里塞了一卷舞票,说道:“密斯汪,今朝太热了,吃伐消了,过两天下午请侬出来吃咖啡……”
汪小姐不动声色捏紧了舞票,笑着拿出手绢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,嗲兮兮地说道:“少爷呀,人家等了侬一个礼拜,这么早就要走……”
“舍不得啊?那密斯汪今晚跟我回去好伐啦……”
庄重笑着走到舞池边,脱了象牙白亚麻西装搭在手上。汪小姐听他这么一说,也不搭腔,只打着哈哈把他送到了门口。
眼前小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。“放长线钓大鱼”的道理密斯汪还是懂的。
走到衣帽间这里,大班阿新迎了上来谄媚地弓着身子笑道:“庄少不多白相一歇?等会就有罗宋女人跳大腿舞了……”
“大腿舞?就算肚皮舞也是吃不消了!”
“这几天是热的出奇,杨树浦发电厂跟不上,冷气开不足。要么把位置换到风扇下面的桌子,让汪小姐给你扇扇也能风凉一点。”
“算了,等天气凉快了再说。”
话音落定,阿新也就不再多说。作为职业大班,自己已然完成了必要的虚情假意。随即抢先推开了弹簧转门,和汪小姐一起把庄重送了出去。
站在台阶上等包车来的时候,他的那份赏钱自然是少不了的。
等这位小开上了自家包车后,大班和舞女心情都很是不错,表情真挚地招手送别后,就乐滋滋回了舞厅。
此时的十里洋场,不光百乐门,但凡像样点的舞厅里少说都有三四十个持证上岗的舞女。基本都在舞蹈培训班里受过训练,不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