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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大。
她从工具箱中找出了白布和止血消炎药,并且用高度的酒给他伤口周围清理了一番。
夙沧墨眉眼平静,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。
比起已经习惯性的火辣辣的伤口,他更关注的是腰间那只冰凉的手。
和往日粗糙的手不一样,这只手......
未免太过细嫩了些。
这般像个女人,难怪遇到危险还得靠儿子保护。
怕是也就只有面对尸体时,才显得像个刚毅沉稳的男人。
姜亦依在工作时却习惯全神贯注,“你伤口不浅,虽然避开了肾脏部位,但最好还是多注意一些,以免留下后遗症。”
这若是伤到了肾,麻烦可不小,他这龙运着实挺好。
夙沧墨胳膊撑在桌上,分明是慵懒的姿态,展露出的肌肉线条却优美有力。
他能感受到她动作的熟练,看来的确是会医术的。
“你一介仵作,竟还有仇家刺杀?”夙沧墨漫不经心地问。
姜亦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,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刺杀了。
光是这个月就已经是第二次了,都快被刺杀出习惯了。
家中的四周都被她和姜小渊布满了防身陷阱,没想到对方消息够灵通,还能追到这儿来。
这么算下来,跟着夙沧墨倒也有好处,蹭着保护伞,何乐而不为?
“人在江湖飘,哪能不挨刀。”她叹道。
夙沧墨倒是来了几分兴趣,“仇家是何人?”
她若是真能解决鼠疫,他也不介意顺便帮她解决了仇家。
姜亦依给他处理完伤口,回道:“太多了,数不清。”
做仵作这一行,自然免不了遇上一些不平之事。
有些人认为死人是开不了口的,她却让死人开了口,那些被揭开丑陋面目的权贵受到难堪,自然记恨上了她。
这种事实在太多,姜亦依的确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仇家。
不过这种事,就没必要和这位她的最大仇家诉说了。
夙沧墨见她不愿多说,便也没再过问,而是道:“你儿子是个可造之材,好好栽培,假以时日可成大才。”
栽培好了,应当就真有本事保护他这个瘦弱的父亲了。
那小家伙不过四岁,底盘稳扎稳打,动作迅速有力,反应很快,比起同龄人,的确极具天赋,但还是太小了,紧急时刻,也只能用最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