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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的重用,一是她这张纤尘不染的干净面庞,二是她能忍。
不管是醉酒客人的无礼取闹,还是不怀好意的揩油,她皆能做到态度谦卑、隐而不发。
工作以来,还是第一次见天字一号房有客人,她踩上妖娆的步伐,净白小脸面无表情,有着猫儿一般的高傲与不屑,和白天的她,判若两人。
虚掩的房间门口,流溢出放肆的笑声,有人扯着嗓子喊:“喜欢哪个,兄弟给你花巨资买下来!”
闵清音垂下眸,为了给妈妈治病不得不委身在这里,遇到的都是这种男人,她必须得忍。
她毫无存在感地走进门,无声地走到茶几旁跪下,低眉顺目地将桌上昂贵的红酒倒进醒酒器中。
一个玩味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,“啧!这不是那个清纯小伴娘嘛!原来骚成这样,莫少你可看走眼了!”
闵清音震惊地抬起眸,看到一张轻佻邪佞的脸,正是昨晚糟蹋了嘉仪的伴郎。
黑色真皮沙发的C位上,莫殷司一身冷寂,幽邃寒凛的黑眸深处,带着一丝轻蔑,薄冷的唇角凝着不屑,仿佛在鄙夷她昨晚的守身如玉。
闵清音心里叹息。
真的是——冤家路窄。
闵清音慢慢地垂下眸,拿起醒酒器手法娴熟地醒酒,动作有条不紊,一如昨晚莫少系皮带时的模样。
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,仿佛她不认得这两个人。
哪怕心底翻涌着惊涛骇浪,哪怕想把这两个人当场弄死,前提是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。
陆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,他一脚踩在茶几上,弯腰掐起闵清音的下巴,啧啧地说:“昨晚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,今天这是连掩饰都懒得装了?白瞎了这张干净小脸。”
闵清音的手捏紧醒酒器,不敢松一点,生怕会打破她赔不起的酒。
她敛着眸,沉默。
“啪”的一声,C位上的莫殷司点燃了手中的烟,袅袅雾气氤氲,模糊了他矜贵寒寂的脸,夹着烟的手骨节分明,悠闲地搭在昂贵的真皮扶手上。
低沉轻哂的声音在缭绕烟雾后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鄙,“你该问问她卖多少钱。”
一句话,众人都笑了。
下流的、讥诮的,各种各样的充满了恶意。
陆流饶有兴趣地将闵清音的下巴又抬了抬,雅痞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