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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扶着床沿努力坐起身,这殿内的陈设十分陌生,却处处透着精细,她在后宫长大,这里不属于她所识的任何宫殿。
容曦秀眉轻拧,这会是哪?又是萧烨的诡计吗?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房门被打开,一个丫鬟端着吃食入内,容曦警惕的往床内侧缩了缩。
丫鬟见容曦坐起来了,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随后又赶紧压下,面色平静的将食物放在床头的矮桌上,眼睛却忍不住往容曦身上瞧。
容曦是京城人,却生了一张似江南水乡般柔美的脸,又有着皇室中人独有的那种矜贵,让人想亲近却又似隔着距离不敢上前。
被这样一双晶莹明澈的双眸警惕的盯着,丫鬟非但没恼,还生怕惊着对方,放低了声音道:“郡主昏迷了好几日了,吃些流食养养胃吧。”
容曦纤白的手握成拳放在膝头,目光从那丫鬟身上落到矮桌上。
只是一碗没什么特别的白粥,可容曦却没想动,面上无波,脑子却在飞速运转。
这丫鬟除了方才进门时开门的声响,走路都没什么声音,指腹与虎口都有着厚厚的老茧,以及说话的神态与声音,不像是伺候人的,分明是个练家子。
容曦眸子低垂,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,想要离开,恐怕是难如登天。
见容曦不动,那丫鬟眉头皱了皱,又上前劝了劝:“郡主,您已经好几日未进食了,多少吃一点吧。”
“你家主子是谁?”,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,容曦只觉得嗓子被拉扯得刺痛,声音也极小,但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却十分清晰。
丫鬟顿了顿,没有作答,只是又倒了杯水放在矮桌上。
容曦还是不为所动,见容曦坚持,丫鬟只得退了出去。
中午丫鬟又送来与晨间一般无二的白粥,目光扫过桌上未动分毫的水和粥,而容曦靠在床头,肉眼可见的愈发虚弱了。
这次丫鬟没有多言,只是快速的退了出去,不过半刻又折了回来,“郡主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,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?”
容曦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丫鬟,什么是亲?什么是仇?救她的人又要在她身上图谋什么?
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活了这么多年,她不傻,今日吃了这些饭食,明日又会是谁的棋子?
丫鬟看着容曦苍白而坚定的面容,想起主子的吩咐,缓缓道:“十五那日当晚郡主您被二皇子推下护城河后,当夜钦天监的星象师便说天有异象,您与二皇子的婚事需延后,如若不然便会影响国运。”
“呵......”容曦不由的冷笑出声,影响国运?
她小小一桩婚事,竟要影响国运?影响的怕是萧烨那颗拉拢世族的心吧?
不过,当今圣上对星象一事向来深信不疑,这倒是个能糊弄过去的好办法。
丫鬟见容曦没再说什么,又继续道:“钦天监说解法只有准王妃去静宁寺为北辰国祈福才能化解,而当夜便有一辆马车将“永乐郡主”送去了静宁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