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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在威胁我?”江如馨冷道,“你以为挟持了守卫就能威胁我?我还不信了,你真敢在府里杀人不成!”
江离笙哂笑一声,“我当然知道守卫的命威胁不了你,也威胁不了六爷,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么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江如馨皱眉。
守卫喊了一声,“小姐小心!”
江如馨迅速做出了反应,但还是不够快。这个贱人!究竟凭什么!吃了九鞭家法还能这么身法利索!
利刃落在她颈边时,江如馨哪还能不知道江离笙的目的是什么。
她讽笑一声,“没用的,江离笙你别做梦了。你又不敢杀我,根本威胁不到我爹。”
“彼此彼此,难道六爷就敢杀我弟弟?但你最好祈祷你爹没有对小淮用什么私刑。否则,小淮哪里受了伤,我就会在你身上同样的位置开一道口子。”江离笙道。
江如馨:“你敢!”
江离笙:“刀剑无眼啊六姐,别激我,我刚受完家法,手抖着呢。我有什么不敢的?了不起我再挨次家法呗,初一我都吃住了,还怕受不住十五?”
江淮跪在书房外头的青石板地面上。
大冷天又才下过雨,青石板的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子,刺骨的寒气沁进骨头里,针扎似的疼。
江淮双颊一道道被掌掴出来的红肿指痕。
他膝盖太疼了,忍不住身体发抖,但想到只要自己乖乖受罚,六爷就能给姐姐求情,让她不用受那么多家法。
江淮就又咬咬牙忍住了。
江离笙过来时,就看到单薄的少年,跪在结冰的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小淮!”江离笙唤了一声。
江淮眼睛一亮,“姐姐!”
父亲战死,母亲柔弱。姐姐一直就是江淮的主心骨,看到姐姐,他心都定了。膝盖好像也不那么疼了。
江离笙眼睛眯了眯,看到他脸颊的红肿,“谁打你了?”
江淮瘪了瘪嘴,“六爷说我爹死得早没人教,太无礼。所以要给我点教训。”
书房的门开了,江六爷走出来,看到江离笙正挟持着江如馨,皱眉道,“江九,你这是要翻天了?我不过是管教一下晚辈,怎么?还管不得了?”
江离笙:“六爷您还没当家主呢,就管这么宽?有这功夫,您不如好好管管自家闺女吧,省得她憋着劲儿到处害人。”
江淮已经赶紧起身,一瘸一拐走到姐姐身旁。
江离笙看着弟弟颊上指痕,冷冷对江如馨说道,“还记得我来之前怎么说的吧?小淮哪里受了伤,我就在你身上同样的位置开一道口子。”
江如馨瞳孔骤缩,江淮的伤,在脸上!
原本只是搭在她脖颈上的剑,已经抬了起来,剑身轻轻在江如馨的脸上拍了拍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江离笙你敢——!”江如馨喊道,“爹,救我!”
江六爷:“江九你——!”
但江离笙动作实在太快,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锋锐的剑刃,在江如馨的脸上拉开两道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