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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是一把火燃尽祭殇对楚烨最后的期待,如果说之前自己还曾对他有信心会想起自己,那这一刻就连这最后一点期待也在火中燃尽,化作灰烬于风中。
“他可是,要休了我?”祭殇看着远方,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焦点,双唇抖动了半天才拼进最后一点力气吐出这几个字。
临川本是想让她彻底死心,但看见她这副失了魂的模样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:“他要休的是许君玉。”
祭殇蜷缩着身子,泪水彻彻底底的模糊了双眼,顺着眼眶划过脸庞,一滴一滴滴在白色的被子上,晕染了一片。“临川,我这里好痛啊!好痛啊!”祭殇现在有很多话想说,她想去解释,她想去将这一切都跟楚烨讲明白,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是一边又一遍的重复一句话,一次又一次的锤着自己的心脏。她乞求着能将心挖出来,看看它为何会这么痛。但这心痛的又何止她一个人。临川看着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,伸手揽过祭殇,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,听她越来越大的哭声。
祭殇还是离开了将军府。外人只说是夫妻二人关系并不和睦,并未提及休妻之事,这也算那楚烨守了诺言,保住宰相的声誉。宰相府的人都说这许君玉自从夫家离去后整日将自己锁在房内,任谁敲也不开门。整五日滴水未进。直至第六日,宰相府来一女子求见许君玉,报名为楚烨的妾。
这是祭殇第一次瞧见女子的模样,虽不是什么倾城的美女,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,相比之下颓废了五日的许君玉竟有些逊色。
“我已被休,你找我又是为何?”一身白衣的祭殇在风中更显单薄,若不是一旁的丫鬟及时搀扶怕是就要晕了过去。
女子看见祭殇惨白的脸蛋眉头一皱,眼中生出几分嫌弃的神情:“没想到主上要救的竟是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人。”
一旁的丫鬟忠心护主,听了这话自然不高兴,抢先还嘴:“你这女子好生大胆,怎么同我家小姐说话呢。”
祭殇拦住身边的丫鬟,她虽然体弱,但也听清这女子所说重点为何:“你这是哪里的话?他恨不得与我没有关系,又怎会救我?”
“只有跟你没有关系才能救得了你。主上的一番心思又是你能明白的吗?只是苦了我家主上。”说着那女子竟掉起眼泪。她啜泣几声便平复了心情,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,塞入祭殇的手中“切莫忘了主上对你的好。”说完女子转身便离开了。
祭殇看着那素白的帕子上绣着一朵红色花,这分明是她额间的彼岸花!纤长的手指攥紧了那方手帕,仿佛攥着一个宝贝生怕一松手,宝贝就不见了。祭殇不顾自己瘦弱的身子,挣脱丫鬟的双手,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房内,将窗边的一盆花打碎在地。花盆碎了,但那花一碰地便化作一个人形出现在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