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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惊讶抬头,“不知大人从何问起,公子一直与大人们饮酒,就连......就连舞姬都......从榻上抬下来时......数人皆是胸喘肤汗......骨软......肉酥.....”
统领闻言上前查看,江归渊浑身酒气,衣衫不整。修长的双手也都温热,不似在风雪中激战过。身旁倒确实有几个满脸红晕的舞姬袒胸露乳衣不蔽体,想来那人所言确实不虚。
统领这才离去。
汝日鸡鸣,士日眛旦,白雪皑皑。
江归渊兀然睁眼,冷冽狠厉的声音使人头皮发麻,“伯嬴,星夜拿她!”
*
乔昭一夜忐忑,只听得宫中传来厮杀争鸣。朝皇宫看去,整个长安城一片白雪皑皑,那冲天的火光因而也就分外刺眼。
她身份卑微,大公子从来不曾许诺过她什么。但这一夜,大公子说要等他回来。就是这四个字,乔昭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欢喜。
重华楼彻夜燃着长明灯。
直到有人深夜闯进来,一手刀将她打晕,随后装进麻袋里。
乔昭双手被紧紧缚在背后,麻袋空间狭小。她被摔在地上的时候,就知道又落到了江归渊的手里。
江归渊安然无恙,想必大公子带兵进宫便是谋逆的死罪了。
她终究是害了大公子。
外头有寻常人家养的鸡开始打鸣,她在麻袋中挣扎也不知有多久。直到有人走近,抬脚踩住了她的身子,那冷透的声音乍然在头顶响起,“你已不记得我的话了。”
乔昭身子僵住,不敢再动。来人一身酒气,隔着麻袋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恨意,那双绣着金蟒的官靴死死碾踩着她纤细的身子。
乔昭吃痛,“奴婢记得!”
“我说过什么?”
“公子说过,奴婢若敢透露给大公子分毫,定......”
“如何?”
“定叫奴婢生不如死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自己的死法?”
隔着麻袋乔昭看不到江归渊的动作,只听得他似是拔剑出鞘,那铮铮然的声音令她头皮发麻。
“嗯?”
麻袋里蜷曲的少女此时挣扎起来,像极了一头被活捉的幼兽。
江归渊持剑将麻袋挑开,她的脑袋便从麻袋里钻出来,正撞上他那幽冷的眸子。
乔昭打了个寒战,想到大公子终是被她诓了,一时悲从中来,“二公子骗我,不过是让我把假消息告诉大公子,如今大公子带兵进宫生死不明,正中了你的心意!又何必再来问乔昭的死法?”
“听起来,倒是我理亏。”他嗤笑了一声,那冰凉凉的剑锋便划到她的脸上,“你大概还弄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奴隶。”
“大公子因我获罪,我早没什么心思活下去了!”
“我偏叫你活着,比死了还难受!”
当下江归渊将乔昭拦腰提起,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有力,一甩手将她摔到榻上。乔昭吃痛,浑身似散了架一般。江归渊向来利落,这时直接覆身上来,三两下撕掉她的袍子。乔昭的双手还束在背后,竟完全反抗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