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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我陪着小叔聊了一宿。
从小叔的言语之中,我感受到了那发自内心的失望与愤怒。
这种愤怒不是因为被人切了赖以生存的手指,也不是因为出千被抓。
而是因为出卖自己的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最信任的徒弟。
雷杰这人,我见过几次。
长相文质彬彬,经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见谁都是微微一笑,也不怎么爱说话。
小叔的大部分事情,都交给雷杰去办,听小叔说,雷杰办事从未出过差错。
没想到,却在这件事情上狠狠的摆了小叔一道。
一下就让小叔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。
也是因此,小叔跟我说:“赌博,赌的不是钱,而是人性!”
说罢,小叔让我给他点支烟。
“文东,你是我见过赌性最高的人,比你爸强了不止一点半点。”
“江湖险恶,想我尧建军玩了十多年的鹰,到头来反而被鹰抓瞎了眼。”
“更是没有想到,我兄弟俩竟然倒在了一个老板手里,或许这就是命!”
“但是……”
小叔抬起了自己缠满纱布的左手,看着我,眼神之中散发出一种十分锐利的目光。
“但是,有些事情,还是需要解决的……!”
“你明白吗?文东!”
小叔说话的声音很是低沉,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这或许就是经历过大起大落之人,言语之上所具备的共性。
天色刚亮,我就回家开始收拾东西,准备去青州找我爸的师父九指千王学习千术。
这也是小叔给我指的一条路……!
到不是说不能跟着我小叔学习千术。
只是小叔这人比较心高气傲!
他认为自己出千被抓了,伤了自尊。
出千被抓,就意味着被破了千法!
一个被破了千法的人,那里还有脸去教别人千术?
我刚收拾好东西,妹妹尧文静一脸朦胧的从卧室走出来。
“哥哥,你这是要去哪?”
看着聪明乖巧的妹妹,我笑着说要出一趟远门。
而妹妹却直接抱住我,哭的梨花带雨不让我走。
我有些不忍,便骗她说不走了。
同时还把自己脖子上的的骰子吊坠挂到了妹妹的脖子上。
“文静,你看,这骰子项链我从来不给人碰的,现在都给你戴脖子上了,你还不相信我吗?”
在妹妹被小婶带去学校的时候,我便背上了背包,踏上了去往青州的火车。
当火车开动,望着越来越远的江市!
我距离妹妹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……!
虽然我从小混迹乡镇街头……!
但独自一人坐火车出远门,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!
要说心里一点不慌,那指定是不可能的。
当检票员检票的时候,我谎称父母上厕所去了。
兴许是我的演技过关!
也或许是在那个年代没有如今这般严格,我很容易就蒙混过去了。
在火车上我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