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昨晚的事是我祖母算计,但与我发生关系,难道不是你的目的?”
男人阴郁的眸猩红,遍布血丝,低吼着紧逼压迫。
昨晚的事,简直是雷池。
秦谕也火了,从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,偏激的男人。
她冷笑,反唇相讥:“贺先生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,如果没有你祖母的‘好心’,我永远不会与你同床共枕!”
那只会让她忍不住用被子捂死他。
贺韫深周身散发阴鸷戾气,双眸迸发杀意,仿若要将她碎尸万段。
他愤怒的用力紧扣她肩膀,手背青筋暴起,情绪极不稳定,严声质问:“那你嫁进贺家的目的是什么?!”
他手掌如坚硬的铁钳,秦谕双肩要碎了似的剧痛,痛的秀眉紧皱,剧烈挣扎。理智全无,脱口而出:“放开我!你这个疯子,你不可理喻!”
贺韫深猩红的眸一瞬冷静,耳边回荡那声“疯子”。
仿佛听见了阿谕的声音。
他放开她肩膀,转身向外走,声音阴冷渗人:“阿谕死的那一刻,我就疯了。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,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。”
秦谕:?
算计他的人是他祖母,质问发疯的人是他。究竟是谁在挑战忍耐力?
他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就走了?
秦谕气急,将昨晚他枕过的枕头砸向房门,低声痛骂:“偏执狂,无理取闹!”
她要尽快报仇,杀了精神病,否则要被他气死。
整夜,贺韫深没有再回来,秦谕难得睡了好觉。
翌日中午。
秦谕暂时逃离了让她时刻暴躁的贺宅,来到一家餐厅独自用午饭。
高档餐厅,环境幽雅。
秦谕将菜单交给服务生,余光中张碧瑶母女走进餐厅。
她装作没有看见,转头看向窗外,却终究没躲过去。
顾欢幸灾乐祸:“顾晚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午饭,贺少不陪你?看来贺少眼光如炬,看出你是个不怎么样的女人了。”
嫁进豪门又怎么样,德不配位。
秦谕不加掩饰的厌恶,“讨厌什么来什么,真烦。”
被她直白的嫌弃,顾欢瞠目结舌。
那女人敢明目张胆下她的脸?
她火冒三丈,气昏了头,却用仅存的理智压低了声音,“顾晚,豪门少奶奶你当腻了?我这就去告诉贺少,你是个冒牌货,根本不是跟他有婚约的人。”
话一出,张碧瑶在背后扯她袖子。
秦谕有恃无恐,冷冷地睥她一眼,“去啊,让他知道你们骗他,让他送你去阴间蹦跶。”
“你……”
顾欢被怼的说不出话。她要让顾晚滚出贺家,又不敢对贺韫深说实话。怒火更盛,全部不满拿秦谕宣泄。
“顾晚,你少装蒜了。你嫁进贺家的这两天,不会没有丝毫进展吧?”
张碧瑶对顾欢的撒泼纵容,本不打算管,但听见这话,打起十二分精神,在秦谕身边警告:“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。如果你不能做到,我要你好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