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你喊我小清，或者小汐也行，我记得你好像是比我大一点的。”
陈灿挪过去，一把搂住她肩头，“老同学啊，果然还是你最贴心，不像某些人，混得有点人模狗样儿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！”
清汐知道他们的革命情义，这会儿也忍不住笑出声。
江以鸣凉飕飕一个眼神丢过去，陈灿立刻将人放开，举杯道：“来，为了我们仨五年来第一次能在异地他乡的重逢，干杯！”
三人举杯，都干了。
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算愉悦。
清汐想，如果不是冯灿有意无意便要将她和江以鸣联系起来，或许氛围会更好。
毕竟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，若还对灰姑娘式的爱情抱有幻想，未免太可笑。冯灿不会不知道，眼前这个男人一路走来已经看过太多艳丽的风景，而她只是最普通的一处，丢在角落也不会有人问津。
清汐不禁想起那位王家千金，也不知道那样优秀的人儿在他眼里算不算得上是一道靓丽的风景，又或是他还见过更旖旎的景致？
很多时候都是冯灿在说，清汐搭讪，江以鸣话很少，只是偶尔在听到她言语间过分生疏地与他拉开距离，又或是她明里暗里将两人的界限分割得清清楚楚，他才会拉下脸来，冷然的表情里带着几分风流与讥诮。
以至于陈灿不乐意，喝多了点酒就有点憋不住。“嗳！我说你小子装啥深沉，以前话不是挺多？”
江以鸣平静地弹尽指间烟灰，“从前话就没你多。”
“那总好过现在！”陈灿拉着清汐，“你说，小汐，你说是不是，这小子从前话是不是很多？”
清汐直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，火灼一般让人焦心。
“我、我记不太清了。”她说。
“不记得？你怎么会不记得？你们以前那么好，怎么可能不记得？！”
清汐脑子嗡一声，下意识撇清，“我们没好。”
说完又觉得这话好像不对，挺暧昧，赶紧补充，“我、我当时……我们不熟。”
“啊？”陈灿醉醺醺地，“哦！对！江晨，你当时是跟江晨家伙好的来着。”
陈灿说着趴到桌上，“因这我还气了好久，江晨那家伙真他妈不厚道了！怎么能、怎么能抢——呃——”
他打了一个饱嗝，话没说完趴在桌上就睡着了。
清汐扯他衣角，“喂！陈灿？”
陈灿毫无反应。
她不得不看向江以鸣，“他好像喝——”
醉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，就被对面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给逼得咽了回去。
“跟我不熟？”他问。
她心脏快速抽动了下，小心组织着措辞，“那时，嗯，的确……不、不太熟。”
他们只独处过几次，他对她又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。比起江晨，他跟她自然是不算熟的。
但她不敢明讲。
江以鸣心里早窝着一团火，但脸上看起来依旧很平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