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妓女就有点难听了，不如说是宠物，”他顿了顿又说：“开心的时候我不介意给宠物花点钱，但你得知道，养宠物也是有价值的，不然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精力和钱？”
言下之意就是乔汐跟条狗没区别，甚至还不如狗，狗还能看家呢。
而自己呢，无非是陪着他睡睡觉，韩意的付出的代价不小，每天睁眼将近四位数的出账。
乔江野躺在病床上，全靠着韩意的钱来续命。
韩意勾起她鬓边的发丝，眸色冷清，像是积了白雪的孤松，孤傲凉薄：“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
“我有拒绝的余地吗？”
“当然，你可以眼睁睁看着乔江野断气。”他顿了顿又说：“据我所知，你没有别的亲人了。”
韩意顿了顿又说：“哦，忘了赵意年了，你还有个当情妇的妈，只是……”
他声音越发的凉：“她早就不认你了。”
乔汐紧咬着下唇，那掌心大小的心脏似乎被人紧紧攥住，缩成一团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她的确没有亲人了，母亲这陌生的字眼，早在10年前就没再喊过了，唯一的朋友也因自己而死，父亲成了没意识的植物人，靠着一堆仪器续命，和死人也没什么两样。
她自己也成了别人的情妇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，没有一点自尊。
“好，我听你的话。”
韩意吻了吻她的唇瓣，动作无线温柔，话里却带着刺：“没看手机这种借口一次就够了，再有第二次我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出去吧，晚上跟我回云枫。”
乔汐擦掉眼泪，从他腿上站起来出了病房。
那抹窈窕的身影越走越远，单薄瘦弱，唯独脊背，依旧挺拔。
韩意神色如常，捻着佛珠的动作愈来愈慢，眸色里夹杂了些捉摸不透的意味，深沉晦暗。
几年前的乔汐明媚灵动，最爱打着找韩玥的借口偷看他，穿着不符风格的旗袍在他眼前乱晃，眼里水雾蒙蒙，那狡黠明艳的模样在闹海中挥之不去。
后来她被自己囚禁起来，将近两年时间没出过云枫，性子也越来越温顺。
还记得韩玥头七那天在自己逼迫下乔汐又换上了旗袍。
韩意会永远记得那天，她的初次，自己像是疯了一般羞辱她，任凭她满脸是泪的求饶，旗袍碎的几乎成了碎片。
从原本的折磨成了对她的渴求。
韩意垂眸，将脑中的片段驱散。
他还是挺佩服自己的手段，将一个乖良无害的小姑娘塑造的这么妩媚风情，欲而不自知。
眼神还是单纯的，身姿却实在瞒不了人，身体的反应也是。
至于乔江野，就当是替别人赎罪了，毕竟，那位凶手不是一般人。
乔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办公室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病房，脑子里一片浆糊。
周景念一直没醒，说是皮外伤也不止，轻微脑震荡，后脑磕到台阶上划了四厘米的伤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