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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来,这人的身体状况实在堪忧。人年老本就体弱多病,但要是再加上一身的陈年暗伤,夹杂病痛折磨,不客气的说,只会让人生不如死。
但人偏偏不能死。
所以就需要尽可能地给这个人延续生机,减缓病痛的折磨,好在这个人活着的这段日子里,能够轻松一些而已。没人能夸下海口说能治好这位的病和伤。
一众老教授们开会,鸾音作为弟子是不必发言的,只需要坐在自家老师身后静静听着便好。
一场会议下来,鸾音写了足足快十页的笔记。揉了揉酸疼的手指,由衷怀念笔记本电脑。
会开完,就要去病房看诊。
朱教授起身,回头看了眼静静跟着他的小徒弟,边走边问道:“听得怎么样?说说看。”
鸾音沉吟片刻,“病人身体状况,很危险。老师,我觉得······”
一直走到病房门口,鸾音才噤声。
跟在专家队伍的最后进了病房。
病房并不大,陈设考究。她离得远,只能看见位于房间中央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周围环绕了一圈医疗仪器,在“滴滴”不快不慢地响着。
“姜老。”
“你们来啦,呦,今天多了个小姑娘。”
朱教授带着鸾音上前了几步,在面对病床上老人的时候面上多了几分恭谨,“姜老,这是我小弟子。鸾音,这是姜老。”
鸾音这才看清老人的模样。
遍布的老年斑下,是一双深沉睿智,不见半点浑浊的眼睛。
这是一个哪怕坐在病床上,依旧不减余威的人物。
哪怕只是对视一眼,仍旧让她陡然生出一份高山仰止之感,鸾音认认真真垂头弯了弯腰,“您好,姜老,我是林鸾音。”
“不错,是个沉稳的孩子。”
朱教授忙摆摆手,“姜老,您谬赞了,这丫头还有得学。”
寒暄过后就是正式问诊的时间。
鸾音识趣地让开位置,退回到最后面,
她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,一是看,二是听,三是把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记在脑子里。
回到之前的会议室,教授们或是单独,或是两两考试讨论接着的治疗方案,朱教授才看向自家小徒弟手上的笔记本,“老师能看看吗?”
鸾音默默把笔记本递上。
朱教授翻了翻,翻到其中一张时动作一顿,“食疗?”
鸾音点点头,之前当着一众教授的面她不好大胆发言,免得让人觉得狂妄,但现在只面对自家老师,她就没那么多叶虑了,“老师,我今天跟着您还有教授们了解到姜老的身体状况,姜老身体虚弱,又有积年暗伤,所以是养护为主,治病为辅。学生一直觉得,人的身体才是根本,只有自身好了,抵抗各种伤痛的能力才能增强。而在所有的诊疗方式中,食疗是最温和的方式······”
不知不觉间,会议室的讨论声慢慢低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