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这样更能让他人觉得他们选择退婚是对的。
毕竟谁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亲家。
谁也没想到顾家竟会这样先发制人，以至于让他们如今处于这样一个尴尬难堪的局面。
“看来顾小姐已经醒了。”李妈妈忽然说。
陈氏皱眉看她，不明白这当口，她提这个做什么。
李妈妈一边起来重新给她倒了一盏茶，一边低声说：“谁不知道顾家唯一能做主的就是顾小姐，尤其是在这桩亲事上。”
陈氏抿唇，反应过来她的话：“你的意思是这事是顾柠安授意的？”
李妈妈答道：“就算没授意，至少这事也肯定是她的决定，诚国公和那位小少爷可不敢越过顾小姐做这样的决定，那些婆子就更加不敢了，不过老奴有件事不明白——”
见陈氏看着她不说话，李妈妈继续低声说道：“依照顾小姐的脾性，即便真的不高兴退婚，也不会这样作践咱们家的脸面才是。”
她也算是看着顾柠安长大的，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，也知道她待夫人和世子是哪般模样。
所以才会如此惊讶顾家今日这样的做法。
“而且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，老奴今日去顾府，顾小姐都没露面，甚至说都没说一句，老奴知道的时候，这位罗氏就已经来咱们府上了。”她算了下时间，“距离老奴到顾家说退婚，期间不超过一刻钟。”
上次裴家登门说退婚，顾小姐一听就晕倒了，为何这次没过一刻钟，这位顾小姐就做好决定了？
这实在是有些怪哉。
也跟他们想的实在是有些不太一样。
原本想好的手段和话语全都没用上，就好像……那位顾小姐早就已经决定好退婚了。
是因为太过伤心吗？
还是……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陈氏终于开口了，“顾柠安早就想跟我们退亲了？”
李妈妈也不敢肯定，只能拧着眉说：“至少现在看来顾小姐做下这个决定的时间并不长。”
“好啊！”
陈氏忽然怒拍桌面，桌上的瓜果茶壶都被她拍得轻轻晃动起来。
“我还想着她会难过，没想到人家早就有了别的心思，亏我那个傻儿子知道家里要退亲还火急火燎要赶回来！”
她是全然不管别的。
也不管她家才是先说退婚的那个人。
满脑子就是顾柠安早就决定退婚，这个认知让陈氏心里更恼了，也让她对顾柠安咬牙切齿起来：“我看罗氏那些话都是她顾柠安布的局！”
“我从前看她性子温和，是个温柔良善好脾气的，没想到背后竟也是这样一个阴诡之辈！害得我家沦落到这样的田地，自己倒得以抽身出来，她顾柠安还真是好大的本事！”
“以前我真是小看她了！”
“幸好是退了这门亲，要不然以后等她进府，家里还有什么安宁！”
陈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，梓兰和李妈妈谁也不敢吭声，她们都清楚陈氏这会听不进别人的话，等陈氏说得差不多了，李妈妈才又上前安慰道：“您也别气，顾家现在就是黔驴技穷，等过些日子，顾家倒台，谁还会帮着他们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