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此时,有个别的婴幼儿可能是因为拉肚子的原因,竟然在屋里直接就拉起大便来了,搞得一屋子都是新鲜的屎臭味和尿味。医院本来到处就有一股子非常浓重的药水味和霉菌味,再加上那些不通人性的小孩子的功劳,当然就让输液室变成了谁也不愿意多呆一会的地方,尤其是对马开江这种平时过日子比较讲究的成年人来讲更是如此。
马开江和余卫真耐心地等了大约五六个人,屋里再也没有其他病号等着挂针了,医护人员重又拿起一张单子,高声地喊了好几遍先前已经喊过好几回的名字,“秦元象”,结果还是没人理会。
余卫真刚才就觉得有点纳闷,怎么这个所谓的“秦元象”就那么阴魂不散的呢?他在药房听见了好几遍此人的大名,来到输液室又听见了好几遍,可就是见不到其本人,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呢?他颇为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发现屋里挂完针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去了旁边的大屋子,基本上没什么人了,于是便不由得猜疑这个叫“秦元象”的人会不会就是指的马开江呢?
“会不会是医院的人把名字搞错了?”他本能地念叨着。
“秦元象来了没有?”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,长着一张白色药片脸的护士又喊了一遍,见还是无人搭理,便把脸冲着屋里仅剩下的马开江和余卫真,甩拉呱唧地问道,“恁两人是干嘛的?”
“也是来挂针的吗?”他们刚想回答点什么呢,以平衡一下当前的尴尬气氛,结果人家护士紧接着又发话了,好像她办事的效率有多高一样,“那恁的单子和药呢?”
马开江和余卫真都愣住了。
“怎么我喊了半天也不见恁吱声啊?”那个护士又指责道。
余卫真虽然有些生气了,但是他却并没有怎么过于表现出来心中的愤怒之意,因为他还是懂的做人要适当地低调些的道理的,尤其是马书记就在旁边的情况下,他更得要有意地表现得高姿态一些。
于是他不软不硬地回答道:“我一进屋就把单子和药给你们了,你们再仔细地找找,看看是不是放一边了,弄混了。”
“是叫秦元象吗?”药片脸又问道,然后不等余卫真回答便接着念叨着,“现在桌子上就剩下这一包药了,名字就叫秦元象,估计就是恁的了,反正现在也没别人了。”
“我怎么叫了半天恁两人也不吱声?”她接着又大声地指责起来,就认定是对方犯了错误,“恁到底听见没听见啊?”
“同志,我的名字叫马开江,”马开江早就忍不住了,只是碍于尊贵的身份一直不便发作,现在药片脸既然都问到自己头上来了,他就直勾勾地看着她回道,“开单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,并不是什么秦元象,刚才你们又不是叫我的名字,你说我答应什么呀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