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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你为何翻窗而进?」
我抠着指头:「以前留下的职业病。」
他仍不依不饶:「又为何拿这么多武器?」
我看向桌子上的各类管制刀具,撒起谎来越发得心应手:
「其实,我是个木工。」
我扯出黑色外袍里的丫鬟服,啪嗒一声就跪下了:
「奴婢感念王爷给我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,就想着给他雕一些小玩意。」
宋淮默默拔刀:「荒谬。」
摄政王兴致盎然地思索片刻:「那就雕只鸟吧。」
我谄媚的笑一下就僵在脸上。
什么情况?
他不是应该说「本王不稀罕」,或是「省着点力气滚去扫地」吗?
怎么这么轻易就应下了?
我这双只会舞刀弄剑的手,哪干得了这么精细的活?!
宋淮看我表情复杂,立马横着剑架我脖子上。
「若是雕不出来,我就雕你的头盖骨。」
我偏头看了眼泛着寒光的剑刃,吭哧瘪肚地点头退下。
结果摄政王又叫住我。
明灭烛光映着那张堪称神迹的脸,他薄唇轻启:
「走正门。」
我从窗沿上跳下来:「是。」
摄政王日日忙得脚不沾地。
自然没空监督我雕鸟。
于是,我在另一个夜晚飞奔到怡春院。
找到那位心灵手巧的好友陈思思。
我言简意赅地诉说要求:「刻只鸟,要大的。」
她虽茫然不解,却还是点头应下。
两日后,我们相约在王府后门的榕树下见面。
她做贼般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,乐呵呵地塞给我:
「你要的鸟。」
我满怀憧憬地打开,只一眼,差点连盒带鸟一起扔掉。
「这是什么玩意?」
我都不忍心再去看那丑东西,只觉得脸皮发烫。
我嚎:「你怎么把怡春院姑娘们的玩具给偷出来了?!」
她漂亮的脸上满是疑惑:「你不是要……」
话没说完,她一拍脑袋,恍然大悟:「你说的不是男人身上的那脏东西啊。」
我:「……」
废话!
她吐着舌头,不好意思地笑:「我理解错了,明日,明日这个时候,我一定给你送来!」
说完,她拔腿就跑。
只剩我站在路边,思考该怎么毁尸灭迹。
我环视四周,路边就是小溪,顺水冲下去,谁都发现不了。
说干就干,我抬手蓄力。
下一秒,手里一轻。
宋淮倒吊在树上,眼里闪着智慧的光。
他忽然一笑,翻身跳上墙,几个动作间就跃进王府。
隔着堵墙,我听他贱兮兮的声音传来:
「人赃俱获,这下我看你怎么跟王爷狡辩。」
我:「……」
尼玛!
这要让别人看见,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还往哪搁!
我顿感不妙。
可他像条撒了欢的疯狗,我根本追不上!
待我喘着粗气敲开书房门时,那锦盒已经大开着放在摄政王的案上。
宋淮那厮远远站在一旁,满脸小人得志。
摄政王两指托腮,蹙眉盯着盒里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