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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在一旁,默默看着拥抱的「母子」,无法共情突然多了一个大哥的喜悦,而是烦躁独生女的光环被分了一半,就像往后只属于我的酸奶要分一半给房客,那种挥之不去的荒谬感。
当晚,简易的弹簧床被搬进了我的房间,父亲还心软地加了一个简易衣橱放置表哥的衣物。
房里余下的空间,只够三个成人站立,往后我俩只能在客厅饭桌上学习。
父亲还效率极高地完成了帮表哥联系转学的任务,也不知道他塞了多少烟酒,低头哈腰的。
7.深夜,表哥睡着了,鼾声扰得我无法入睡,加上担心父母突发奇想把我的书桌处理掉,那里贴满了我偶像的周边,他们要是敢,我就离家出走!!!我翻了个身,挪下了床,黑暗中不小心撞到了弹簧床的金属边角,疼得我直飙泪。
忍着疼痛,我揉搓着伤处,确定没有吵醒表哥,蹑手蹑脚地走向客厅倒水喝。
黑暗中,主卧房门有一丝裂缝透出光亮,父母小声商量着事情。
我偷偷靠近,听到母亲细声安慰父亲:“我看了三姐的存款,够费洛这几年的生活费了,加上他爸妈的抚恤金,还能借给你中转,做点小生意。
”母亲叹了口气,接着说:“也不知道为啥三姐要这么拼,明明钱够孩子花了,可能想给儿子存着买房和自己的养老钱吧。
何苦把命都拼没了,我可怜的三姐,哎......”父亲质疑回问:“要是让那个孩子知道,他肯吗?毕竟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,我就这么拿去做生意?”当时,父亲是体制内基层员工,无背景,学历不高,只能靠灵活的脑袋和能说会道的性格,少揽点苦差事。
常年看着升职机会给了关系户,父亲渐渐萌生走出体制,做点小生意放手一搏的念头。
也许,三姨攒下的存款会是雪中送炭,收留表哥也成了好事。
母亲话里带着一丝侥幸:“那孩子现在无依无靠,和我们家感情最好,等日后好好待他,说不定户口迁到我们这之后,还愿意改跟你姓,你们家不是一直吵着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吗?”说到母亲的伤心处,听到她敲打父亲肩膀的闷声:“费家待他也不好,说不定有这个可能,你给他找家教长点心,安排个最好的老师。
”“知道了,困死了......”父亲嘟囔着,身音渐小。
我也好困......8.“倩倩......倩倩......!”感觉有人在轻推我的手臂,我猛然惊醒,一抬头差点撞上表哥的脑袋,茫然间清晰地看见他右眼下的三角痣。
“怎么了?什么事??”我向后侧了身,微微拉开与他身体之间的距离。
表哥退到左侧的沙发坐下,微笑看向我。
“倩倩,你说对不对?”前方传来小舅激昂的身音。
“我太累了,刚睡了一会,没听到你们说什么?”我避开表哥的眼神,看向小舅和围坐在八仙桌旁的亲戚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