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堇年洗完澡出来，裹着浴巾到衣帽间换好衣服。
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露台，只见窗帘拉到一边，隐约露出露台上的画架。
他迈步走过来，在画架前停下脚步。
马上就是楚芷馨生日，他一直在琢磨着要送她一个特别的礼物。
二十岁生日，那是她的大日子。
这几天，紧赶慢赶地挤时间画，还是没有画完。
明天是她生日，今晚上熬夜加个班，应该能画完剩下的部分。
拉过纱帘，挡住未画完的画，他迈步走出房间。
露出楚芷馨的卧室，厉堇年停下脚步，轻轻扣扣她的门。
“馨馨？！”
门内，没人回应。
蹲在楼梯口的棉花糖听到他的声音，扭着小屁股跑过来。
“你可比那个小东西诚实多了！”
厉堇年弯身将它抱起来，一手捧着快步下楼走进客厅。
“先生！”管家正皱着眉从门外回来，看到厉堇年忙着迎上前来，“小姐刚刚急匆匆地骑着摩托车出去，头盔都没带，我问她说她临时有点急事，还说这几天不回来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？”
厉堇年心脏抽紧，放下棉花糖。
“快，让司机准备车子。”
吩咐一句，他转身匆忙上楼。
随手从衣帽间抓一件外套出来，穿都没顾得，一手提着外套，一手拉开车子后门坐时去。
“去医院！”
向司机吩咐一句，他用手机拨通楚芷馨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，无人接听。
猜着她还在路上，厉堇年只担心接电话影响她的安全，收起手机。
“开快点!”
能够在她这么急匆匆离开的，除了楚雅望，厉堇年想不到别人。
难道……老人家出事了？
车子驶出大宅，重新进城，来到医院。
厉堇年一路顺着楼梯跑上去，隔着窗子就能看到整个病房，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躺着，不见楚芷馨。
坐在一旁边值班的护士，一脸惶恐地从椅子站起身。
“厉先生！”
“芷馨呢？”
“您说楚小姐，她上午来过，早就走了。”
不在医院？！
厉堇年转身往外走，再次拨通楚芷馨的电话。
信号那头。
楚芷馨盘着腿，沮丧地靠在沙发背上。
朱莉端着一碗面出来，放到她面前，看到茶几上电话响，伸手拿过来，扫一眼屏幕递给她。
“快，厉大神电话！”
楚芷馨接过手机，感觉着手机在掌心里嗡嗡地震动，她的心只被震得烦燥无比。
想了想，她抬手将手机挂断。
她不想和他说话，她害怕，怕一旦听到他的声音，就会控制不住情绪。
现在，她的心里乱糟糟的，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情绪，想一想下一步到底怎么办。
“你怎么挂了？”朱莉的目光从手机移到她脸上，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？”
“别问，我不想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