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陈年鸡汤有言,再恩爱的夫妻,也有不下于一百次想要离婚的念头,吵架时口不择言,也是寻常,算不得证据!
排除杂役,婢女,再排除夫人……
那么,中间的十个小时内,一定还发生过什么。
杂役盖好水缸,突然瞪眼张大嘴巴,手指虚空点了又点,“我想起来了!卖水郎那天来取过空桶!”
原来,卖水郎上次送水时,因疏忽大意,把一空桶忘在了后堂的院中。
王知县出事那天,他在酉时,也就是晚上7点左右,来取过水桶。
当时夫人和小环在为大郎沐浴,杂役忙前忙后,提热水,搬冰块,看卖水郎是熟人,打了招呼便忙去了。
等一切忙完,空桶和卖水郎都不见了。
王钰严肃道:“期间,可曾听到过什么声音?”
杂役仔细想了想,否定道:“没有。就是正厅地上有些水渍,因为我也提水进出,所以便用墩布擦净了。”
如果凶手是卖水郎,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?
这一夜,王钰辗转难眠,起的也最晚,刚踏入内堂,就感觉数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自己。
楚丞舟哈欠连连,瞟了王钰一眼,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。
常景润神色威严,看到王钰进门,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。
邢捕头和李四,更是对他视而不见。
“我已经破案了!”
王钰开门见山,颇有某国小死神的腔调。
楚丞舟翻了个白眼,一脸警告:“王司域,别闹!”
“这凶手你们都在卷宗上看过,只是未见过本人,我想……他快要来了!”
“王公子,你用不着这样,本官与你父亲有些交情,开封府养的起你!实在不行,本官自掏腰包为你发俸,都使得!”
常景润鄙视地瞪着他,他不仅不信王钰能破案,还在为这臭名满京师的浑小子即将进开封府而发愁。
毕竟在他们此时的认知里,王钰这种与科举无缘的“官二代”,纯属草包,别说破案,不惹事生非已属难得。
王钰并不气恼,他知道人设反转,是需要契机的,急不来。
就在这时,杂役匆匆跑来,手中比划了几下,朝王钰点了点头,迅速跑开了。
王钰不假思索,喊道:“邢捕头,速去拿人!”
说完,拔腿直奔后堂。
众人前后来到院中,只见一身形魁梧,身穿青色长袍,长相憨厚的汉子,正提着一大桶水往缸里倒去,惊人的臂力连楚丞舟都变了脸色。
那桶,比杂役提的水桶大了三倍不止。
邢捕头得到常景润许可,与李四迅速跑了过去,将他禁锢。
卖水郎手中空桶咣当落地,双臂被反拧背后,他满脸惶恐地看着冲进来的所有人,“你们这是干什么,放开我!”
王钰盯着他,目光灼灼,“别装了,凶手!”
卖水郎挣扎着,争辩道:“凶手?什么凶手……这里可是县衙,你们无缘无故抓我作什么,知县老爷被人杀死,跟我可没关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