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
「皇后娘娘，真是好久不见啊。」我抬头，看见司南靠在树上。
「秦大将军」，我晃晃悠悠爬上树，司南抬手扶了我一把，「好久不见。」
我们沉默了很久。
「节哀。」我开口道。
「咱两半斤八两吧」，司南轻笑一声，「怎么，后悔了吗？」
我喝了口酒，「后悔了。后悔当时一气之下摔东西了，我兔子呢，还能拿回来吗？」
司南哈哈大笑。
「还恨我吗？」司南盯着我看。
「恨啊，秦大将军放心，我会把对你的讨厌带到棺材里面的。」我嘴硬地向他晃了晃酒瓶。
我和司南后来聊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了，翌日醒来已经是在我房里了。枕边放着一个盒子，我打开后里面是一只玉兔子，耳朵处有修复的痕迹，还有一张字条——明日启程，西北战乱，保重。
我站在城墙处看着司南带领人马出城，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。
回宫时，凌渊已在我殿中等候多时，他冷冷地盯着我，「怎么，皇后还忘不了将军？」
「皇上好兴致，近日有空来臣妾这儿了。秦大将军作为国家脊梁，又与家父有过来往，送送旧友有何不妥？」我坐在一旁倒茶，并未抬眼看凌渊。
「你是皇后！传出去，皇后与大臣私通，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瞧朕？！」凌渊拍案而起。
「事到如今，皇上仍旧担心的是您的名声。」我冷冷地看着他。
「林婳！你什么意思！」凌渊将茶碗全部砸在地上。
我怒视着他，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！凌渊！先前是弘儿，现如今又是我腹中死去的孩子，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！还是你想护着谁……」
话未说罢，凌渊抬手给了我一巴掌，「朕看你真是疯了」
他转身走出门外，「皇后身体未痊愈，等皇后情绪稳定朕再来，皇后在此期间，没朕的允许，不许踏出坤宁宫半步！」
其实我清楚，凌渊早已不是我爱的那个凌渊了，或许可以说，他从接近我的那一刻开始，他已经计划好一切了，我爱的，始终是那个我幻想出来的完美的凌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