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着眉，不满显而易见。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拉不下脸教训她，瞪了她一眼，便转过头去。
身旁娄景杨低声怒斥，“你存心叫我丢脸是不是！几房的人都早早到了，梓莹陪着妈忙活了一早上，你却在屋里睡懒觉，你还有没有教养！”
林羡看向人群里穿梭的江梓莹，她正端着托盘给长辈们送茶水。
嘲讽一笑，“表妹的确能干，昼夜不停，我比不了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，我他妈...”
娄景杨噤声，原来是娄老爷子跟楚暮来了。
楚暮没有任何异样，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。
众人自动分开，给他们让路，林羡也在其中。
楚暮经过时，林羡嗅到他身上烟味混合着草木的气息，心跳乱了几拍。
楚暮忽然站定。
走在前面的霍老爷子也跟着站下，蹙眉，“怎么了？”
林羡整个人从头麻到了脚，一旦楚暮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，她一定会当场心梗。
楚暮的目光在林羡身上擦过，落在她身边的娄景杨身上。
“景杨啊。”
娄景杨面对楚暮时，半分嚣张都没有，哆嗦着应声，“二哥。”
楚暮笑，“昨晚过得怎么样？”
此刻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，纷纷看向娄景杨。
“我，昨晚，我...”
他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掉。
他昨晚跟江梓莹厮混了一整晚，林羡就在隔壁，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极度舒爽沉迷。
楚暮怎么会提起这个？
不对，楚暮怎么会在意他的事情。
不对不对，楚暮做事是不能按常理分析的...
娄景杨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，同样害怕的还有江梓莹。
两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。
就在娄景杨要昏过去时，楚暮屈指点了点自己脖子，不紧不慢道，“看着挺激情的。”
娄景杨脸色一白，瞬间捂住了自己脖颈。
昨晚江梓莹故意在上面留下个印子，本是想膈应林羡的，没想到会被楚暮看见。
江梓莹整个人摇摇欲坠，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。只要她不说，谁也不知道这是她留下的。
正如她所想，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羡，尤其是江雅莲，恨不能活吃了林羡。
林羡无辜背锅，瞪着楚暮施施然的背影，气血翻涌眼前发黑。
-
九点一刻，祭奠的仪式开始。
冗长的仪式后，就是娄家人依次上前祭拜。
大家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，感慨这对夫妻英年早逝。
众人或是悲痛，或是伤感。
唯独楚暮，一脸的冷漠，唇角笑容玩味，活脱一个局外人。
江梓莹有心表现，放下花后又狠狠的哭了一回。
她今天忙前忙后，已经得到了众人的赞扬。
此刻看她哭的这般动情，有人夸赞道，“梓莹这孩子真是纯善啊。”
江梓莹抹着眼泪，一副凄楚的模样，“我从小在娄家长大，尽尽心也是应该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