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那个年轻男子，11在新闻上也见到过，市里大人物的独生子，11和他父亲同行去省里开过会，他有点真本事，糟点是情史太乱。
11回到酒店，换了睡袍，去一楼的温泉池。
酒店和度假村之间有一条连廊，服务生在打扫尽头的房间，她一眼认出11的西装，床上还有一个鳄鱼皮的定制女包，很稀有。
11的第一念头是11或者那位宋小姐跟来了。
可静下心，她认为是宋小姐的概率大。
连她都没把握斗赢宋小姐，11是11，有了宋小姐，11身边哪有11的位置。
11踏进温泉池，刚泡了一会儿，发现入口的石门缺了一块砖，缝隙射进光亮，伫立着一道人影，她一激灵，靠住池壁。
光亮照在11的脸，他单膝弯曲蹲在池边，水面浮着浑浊的白，他拧眉，“涂了多少粉。”
11挡住胸口，“全身涂白在舞台上好看。”
她挡得严实，男人阴晴不定瞥她，“你还不够白？”
水珠和汗珠混在一起，11背部凝了一团雾，他轻轻撩开洇湿的发梢，掌心一抹，白霜融掉，露出原本玉色的肌肤。
他那一下捻得又狠，又烫，11每一处神经都在震颤着。
11感觉到，“水凉了？”
她抓住边缘的鹅卵石，“是你手劲大...”
细细的声调流进男人耳朵里，有几分话剧台上软软的腔，百听不腻。
“11。”程洵忽然敲门，“他们在半山腰等您。”
11抽出皮带，搭在衣架上，“半小时后，让车停门口。”
他入水掀起一层浪，笔挺结实的双腿在11眼前一晃，她一点点往后荡。
男人没有过来，倚在浴池的另一头，额头暴起青筋。
11犹豫了一秒，“你喝酒了？”
他闭着眼，淡淡嗯。
酒后头痛是11的老毛病了，每每发作，11没日没夜的为他按摩太阳穴，舒缓精神，手抽筋了也不停。
11蹚着水，一步步靠近他，11胸腹光裸，纵横流淌着水痕。
她绕到男人背后，手摁住头。
“力道行吗？”
他呼吸沉重绵长，喷在她手腕，似火的热。
11又加了力，11一把拽住她，水花漫过脖子，她被那一股水流拍打得脑子空白。
角落的投影仪播放着一部老旧的电影，黑白屏幕，只有男人和女人的五官，没有11颜色。
人性最原始的，爱与欲，生与死，直白又壮烈。
11四肢伸展开，气息却明显急促，他吻着11的耳鬓，缠吻着滑到耳背，耳垂，她这块的皮肉发粉，娇嫩，触感和观感极好，像是从里到外欺负透了，在愉悦中泛起的潮红。
11眼里是电影，也是他。
其余的好似都荡然无存。
男人额发漆黑，像染了墨，三十六层的国贸酒店被阳光覆盖，他面孔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一些，抵在她肩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