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扎在心里的刺，终于拔出来了。
“因为那个唐凝，你要跟我离婚？”他再次确认。
姜舒：不是因为她，是我要和你离婚。
她眼中带着坚决，用眼神告诉霍成衍，她是认真的。
霍成衍盯着她看了许久，突然在沙发上坐下来了，“离婚可以，你净身出户，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还回来，我就同意离婚。”
姜舒又转头跑回了楼上。
霍成衍看着她的背影，脸上的阴郁散了不少。
过了会儿，姜舒又从楼上下来，递给了霍成衍一张卡。
盯着那张卡，霍成衍刚缓和的表情又龟裂几分，他抬眸看向姜舒，深邃的眸子里跳动着怒焰。
他声音还算平静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姜舒把那张卡放在桌上，比划道：你给的钱都在这里了。
“你是不是听错了？我说的是，从小到大，所有花在你身上的钱，不是我给你的钱。”他嗓音很低，像是压抑着怒气。
姜舒：我可以慢慢还。
霍成衍笑了，“你一个哑巴，你出了这个门，你自己都活不下去，你告诉我你拿什么还？”
姜舒执意将那份离婚协议取出来，放在他面前，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执拗。
姜舒：我们离了婚，你就可以娶夏乔了，你们就可以……
她的手顿了顿，像是冻僵了一般，僵硬地比划出最后半句——永远在一起了。
“够了！”他忽然抓起离婚协议甩在她身上，纸张散开，落得满地都是，她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。
霍成衍站起来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，她白皙的脸上被纸张划出了几道红痕，散落的头发衬的那几条红痕越发鲜明。
他收回视线，语气也收敛了几分，“等你把钱还上了，再提离婚的事。”
他扔下这句话，转身离开了别墅。
回到车上，他摸出一根烟点燃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心头的那股怒气才稍加平复。
小哑巴长脾气了，居然敢和他提离婚。
他都还没提，她居然敢先提？
霍成衍从来没对姜舒生这么大的气，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，因为什么而生气。
姜舒呆呆的站在屋里，没有哭，也没有闹。
等到汽车离开的声音传来，她才缓缓蹲下去，将那些散落的离婚协议捡起来。
为什么在她鼓起勇气放过自己的时候，他又不肯了……
她头晕的厉害，又吃了退烧药，这次她睡不着了。
霍成衍又走了，空旷的别墅只剩她一个人。
姜舒窝在沙发里，别墅没开灯，她抱着膝盖发呆。
将近十点多的时候，她接到一个电话，是方祁打来的。
方祁是霍成衍的好友，他知道姜舒不会说话，所以在电话接通后，他说的简洁明了。
“嫂子，你来趟魔方，霍哥发疯了！”
这句话说完，对方就挂了电话，姜舒听到他那边有些吵闹，似乎还有唐凝的声音。
她从沙发上下来，换了衣服出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