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皱了皱眉，淡声道，“你裙子上有血。”
闻言，舒禾禾立马红了脸颊，慌乱的往身后看去，果然，蓝色裙子后面有一小片红色的痕迹。
虽然九月了，但现在天气依旧热，她身上只有这一身裙子。
舒禾禾羞愤的单手捂住裙子上的红痕，偏偏让傅长川看到，她尴尬得想就地钻下去。
“上车！”傅长川清冷的嗓音再次传来。
这时，驾驶室的车门打开，司机云叔下了车，慈爱一笑，拉开了后座的车门，顺势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想了下，舒禾禾也不矫情，窘迫的上了车。
但现在的状况，她也不敢坐在座椅上，怕弄脏人家的座椅。
舒禾禾低低的埋着头，只能半蹲着，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可怜。
云叔关上车门，坐在了前面的驾驶座，他侧过头问着舒禾禾，“姑娘，你住在哪里？”
“军区大院，城北路那边。”舒禾禾小心翼翼的应着，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。
傅长川凉凉的看向矮了一截的舒禾禾，“这样蹲着不难受？”
“不难受，挺好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舒禾禾就因为紧张，头撞到了车顶，疼得她不敢吱声了。
打脸来得太快，她有点悲伤，把头埋得更低了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。
傅长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，扫了她一眼，脱下西装外套，扔到一旁的座椅上，“用这个垫着。”
舒禾禾讶异的睁大双眸，小扇子般的睫羽颤抖着，这西装一看就价格不菲。
她现在吃饭的钱都得想办法，怎么敢用这么昂贵的西装垫大姨妈？
她可赔不起。
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，傅长川挑起剑眉，“我用得着讹你一个学生？”
也是……
舒禾禾接过，道过谢后，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，坐在了那个位置。
车疾驰在路上，为了避免尴尬，舒禾禾小脸一直看向窗外。
明亮的车窗上倒影出傅长川的侧影，俊美无俦，干净清冽又不失男人的成熟。
这样优秀的一个人，怎么会在两年后死了呢，太可惜了。
很快，车子在路口停下。
舒禾禾松了一口气，道了谢，立马从车里跳下来。
不知为何，云叔也打开车门下来，叫住了她。
云叔犹豫半晌，然后才问，“姑娘，你一直住在军区大院嘛，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余秀华的老人？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舒禾禾好奇的抬眸，“你们认识我奶奶？”
“是你奶奶？能告诉我，她现在在哪儿吗？”
云叔的声音透着一丝激动。
舒禾禾点头，随后神色有些哀伤，“我奶奶三年前去世了。”
半晌，云叔似乎很难接受这个消息，脸色满是失望。
云叔还想说什么，最后还是没说，和善的笑了下，“是我们来晚了，行，小姑娘，你上去吧。”
舒禾禾点头，转身往回走，心里升起了一个猜测。
云叔找奶奶，是为了傅长川的病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