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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庭信在亲友中一向是洁身自好的名声,这女人平白坏了他的清誉,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。当即就处置了那几个随从,碍于外界都在传他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子,毁了人清白,他堵不住悠悠众口,又不能让人说侯府仗势欺人,只好把人带回了京城。
没想到,程姨娘竟然有了身孕,连江庭信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碰过她,他是半点印象都没有。连带着,对这个姨娘生的女儿江思雪,更是没什么感情,并不亲近。
他总觉得这个女儿不像自己,谨小慎微,怯怯诺诺的,偶尔和她姨娘一样说话阴阳怪气的,不像舒儿和弦儿那般直爽大方。
“妾身给夫人、老爷请安。”程姨娘款款走来,跪下行礼。
邹嬷嬷撇了撇嘴,瞪了程姨娘一眼,不愧是青楼女子生的孩子,一幅勾栏样子,做给谁看?
“给父亲、母亲、三姐姐四姐姐请安。”江思雪屈膝行礼,那柔弱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。
江月弦不禁在心里冷笑,就是这幅唯唯诺诺,谨小慎微的样子,骗过了所有人,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弱不禁风,被人忽视的庶女,竟是步步为营一手将江宋两大家族推向深渊。
江思雪是个惯会借势,隔岸观火挑唆争斗,坐收渔翁之利的。
“你身子还没好,怎么就出来吹风了,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。”
宋氏使了个眼色,一旁的丫鬟扶着二人坐下,拿了两个暖手炉塞到二人手里,端了两杯热水放在二人身旁的紫檀木桌上。
“咳咳……”江思雪弯腰咳了两声,似乎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。
“回母亲的话,有一回染了风寒,误了给母亲请安的时辰,三姐姐罚雪儿跪了祠堂,雪儿便知道无论发生什么,给母亲请安是不能耽搁的。”说着,江思雪瞟了江庭信一眼。
“那次是因为你出言不逊拐着弯骂人!怎么,我是你嫡长姐,好心管教你,你还委屈上了!”江月舒冷哼道,就算她在父亲面前告状也没用。虽然她脾气不好,也经常罚她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,但绝对都是按照家规办事,旁人可以不悦,但绝对挑不出半点错来。
江月舒是嫡女,从小就按照当家主母的标准来培养,对家规熟悉的很。
江月弦也是很佩服三姐这一点,每回她教训自己,自己去找父亲母亲告状,都讨不到半点便宜,若不是家里人都宠着她,她定会因为攀污长姐而被罚。
没等江月舒把话说完,江思雪的泪已经流了出来,她这一哭旁人更是不好再训她,说她一个不字。
“又哭,又哭!”
江月舒轻蔑地看了江思雪一眼,没风骨的东西。这样的人嫁到了夫家,一点当家女人的风度都没有,夫家指不定怎么编排江府不会教女儿呢。
“五妹妹快别哭了,不知道的,还以为江府让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!住在自己家里总比在外头的好,你说是不是?”江月弦说话淡淡的,一脸的诚恳,走到江思雪身边拿出手帕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