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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在凤兮若眼前的,一张是铺子的房契,另一张是签字画押过的转让协议。
凤兮若这才正眼打量她,三姨娘才过三十,凤兮娇有六分长相随了她。虽然脸颊不复饱满,从前的杏眼也凹陷进眼窝,但明艳的五官依然韵味犹存,偏高的眉骨和细长的眉毛让她起来就精明厉害。
三姨娘知道事情有余地,坐下来诚心劝告:“大小姐,您已经十八了,错过了今年的选秀是不可能再有机会进宫的,您帮二姑娘一次,我保证,二姑娘在宫里过得好,对整个凤家只有好处……”
话没说完,凤兮若看她的眼神充满悲悯,三姨娘一脸莫名其妙。
“三姨娘,我只问一句。”凤兮若正色开口,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,“您确定,二妹妹想要争宠,绝不后悔?”
三姨娘以为凤兮若被劝动了,迫不及待道:“姨娘保证,绝不后悔!”
“好!”
凤兮若爽快地答应了,姐妹一场,她既然心甘情愿去送死,凤兮若愿意送她一程。
她的婚事也该尽早定下来,最好能离开京城,在凤家彻底被卷进泥潭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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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就到了赴约的日子,凤兮若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。藕色罗裙被腰带掐出纤细的腰身,妆容恰到好处,头饰也以琉璃玉石为主,避开了金银两色,搭配着鬓间一株海棠花,衬着白腻的脸庞既温婉又带着三分娇艳。
凤兮娇被姨娘好好教导了一番,早早便等在门口,听见动静就给上前来给凤兮若问好:“大姐姐。”
二人一同上了马车,一路清净地到了白府。
递了帖子,管家面带笑容地请凤兮若等人下车,才一进府门,白渊环便迎上来了。
“凤姐姐!”白渊环再见到凤兮若依然觉得眼前一亮,虽然打扮并非隆重,却浓淡正相宜。特别是那一双眼,隔着人看过来,仿佛清风流水一般,多情又无情。
凤兮若再见白渊环,心中依然泛起波澜,浅浅一笑,行了平礼,“白小姐。”
白渊环笑容满面地伸手来牵凤兮若,才注意到凤兮若身后的凤兮娇,面带疑惑,“这位是……”
凤兮娇的心不自觉提起来了,她一贯张扬浅薄的性子,进了这高门大户忍不住生出胆怯,对大姐姐的泰然自若很是羡慕。
凤兮若并未为难她,嘴角含笑,动作自然地将凤兮娇拉过来,顺势避开了白渊环的手,“这是我的二妹妹,兮娇,闲来无事便一同来府上叨扰了。”
“见过白小姐。”凤兮娇赶紧见礼。
白渊环为了哥哥难得的铁树开花,对凤家的家事略有调查,对凤兮娇的笑容淡了些。
白渊环带着姐妹二人先去园子里赏花喝茶,借着上点心的功夫小声问管家,“母亲那边准备好了吗?我带凤姐姐去见她。”
管家正想说这事呢,把白渊环拉到一边,“小姐,皇上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