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凤娇喷出一口烟雾，眼睛往茶几上一瞥，“得了胃癌还能悠哉地喝咖啡，我没瞧出她哪身体不好。倒是小希有低血糖，也没见你关心过一句。”
又是洛希。
祁南晓檀眸幽深，冷冷道：“我和路洛希已经离婚了，提她没什么意义。”
祁凤娇看着儿子冷峻的眉眼，唇角扬起嘲讽，“瞧我儿子这无情的模样，真是和你爸一模一样。早知道千辛万苦又生出个人渣，我就不该生你。”
提到父亲，祁南晓薄唇紧抿，神情又冷了几分。
“不让谈小希，那就谈谈你身边这个女人。”
祁凤娇吸一口烟，看着躲在祁南晓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，满脸嫌恶，“够了，当着我的面，你装什么装？好的不学，这狐媚男人的本事真是跟你那个没脸没皮的姑姑学了个十成十。方才不还伶牙俐齿地跟我斗嘴吗，这时候怎么蔫了？等着你的男人为你出头？你别忘了，他是我的儿子。”
卓萱咬着嘴唇，心里恨的要死，可不敢表露出分毫，只是泪眼朦胧，凄凄清清地从祁南晓怀里滑跪下去，哀求祁凤娇。
“祁阿姨，我知道您因为和我姑姑之间的纠葛讨厌我，我姑姑当年和沈叔叔，他们是真心相爱的，就如我和南哥，我们爱了那么多年，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们家出事，您又……横加阻拦，我也不会出国，更不会跟南哥分手，我们早就结婚了，说不定这个时候您已经抱上孙子了……”
“呵，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。”
祁凤娇实在听不下去，冷冷打断卓萱的话，“我告诉你姓卓的，就算这天下的女人都死了，我儿子孤独终老，我都不会让他娶你进门，听懂了吗？”
这该死的老巫婆！
卓萱咬着牙，恨不得上前掀翻她的轮椅，当年要不是她的强势手段，他们卓家怎么会走到破产的地步，她也不会在国外受那么多苦！
都是这个女人害的，她恨不得抽她的筋，扒她的皮，才能解了心中的恨！
祁南晓伸手将卓萱拉起来，挡在她面前，迎上母亲冷冽的目光，“妈，婚姻大事我自己能做主，您就别费心了。何照，送夫人回去。”
何特助站在一旁，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，硬着头皮上前请祁凤娇离开。
“我儿子翅膀硬了，都开始赶他母亲走了，真是好得很。”
祁凤娇拍了拍掌，冷笑一声，“儿子，当年你爸背叛我，害我残了一双腿。你要是敢娶她，你大婚的那天，当妈的就送你一份大礼，不信你试试。”
祁南晓看着母亲决绝离去的背影，双拳在身侧缓缓收紧，指骨作响，猛地往墙上一砸，震得墙皮颤动。
卓萱吓了一跳，“南哥……”
***
收拾了一通洛雅，洛希就回房间卸了妆，洗了澡。
可躺在床上，却无半分睡意，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关于卓萱的资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