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件事，市立医院三年前的护工名单中并没有太太，可当年您和太太结婚的时候，我也奉命调查过她，她的名字确实在护工名单里面。”
他把医院保留的名单和他自己当年查的名单都找了出来，库管员翻看着，只有“路互换”这三个字，突兀地只在一份资料上。
库管员沉吟片刻，“她是编外人员吗？”
何照道：“有可能是临时拉过来充数的。这几天我找到当年名单上的那些护工问了问，她们都对太太没什么印象，只记得当年她踩了狗屎运。”
库管员抬头，疑惑，“什么狗屎运？”
何照轻咳一声，“嫁给了您啊。”
库管员神情一顿，眉心继而一折，“少废话。接着说。”
“是。第二件事，就是我突然查到，当年给您做手术的那个医生，并不是市立医院的大夫，而是从国外忽然空调回来的，叫Grace。”
库管员瞳孔微缩，当年他伤势惨重，几乎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，还多亏了给他做手术的那位医生，妙手回春。
“那Grace医生现在在哪高就？”
“奇怪就奇怪在这，Grace医生从国外空调到市立医院后，给您做了一台手术然后就又回去了，好像是专程为您跑了一趟似的。”
库管员猜想可能是老爷子为救他专门从国外聘来的名医，看向何照，“你说的这两件事，有什么联系吗？”
何照想了想，道：“貌似没有。”
库管员直接把资料摔在了他脸上，何照伸手接过，讪讪地咧了咧嘴。
什么破助理，一点也指望不上。
库管员心头憋气，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，那边很快接通，却传来龇牙咧嘴的吸气声，他心一沉，“怎么了你，受伤了？”
“没事，刚刚看上一姑娘，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，被过肩摔，还挨了一巴掌。”
对于这满心花花肠子的战友，库管员只哼出两个字，“活该。”
傅彧挨了打心情似乎还不错，声音轻佻又放肆，“互城的姑娘又美又飒，我喜欢。”
库管员关注点不在姑娘上，静静地问，“你去互城做什么？”
“我家老头想弄个马场玩玩，看中了互城北郊的一块地，让我来看看。”傅彧喝了口酒，又问，“怎么样，马场生意，要不要一起玩一玩？”
库管员道：“好啊。”
“呦，这么痛快。看来这是有事求我啊，什么事，说吧。”
库管员凝望着夜色，声音发沉，“想请你帮我查个人。”
“查个人？简单啊。什么人？”
“我前妻。”
傅彧喷出一口酒，轻咳两声，“查你前妻？我说兄弟，你没事吧？”
库管员沉默着，薄唇紧抿。
“行吧。照片发我一下。”
“没有。”库管员淡淡道：“她不爱拍照。”
“还有女人不爱拍照的？那你老婆肯定长得很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