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跟他姐姐一样，不懂规矩。”季如馨起身，“走吧，去看看，正好我来教教他，什么叫做规矩！”
随侍走在前头，正要为她开门。
季如馨面色倏芙一变，“当心！”
嘭一声！门四分五裂，随侍根本来不及躲避，啊一声就倒飞了出去。
“小、小姐，救命啊！”被季清芙挟持着的守卫抖抖索索地说道。
“季清芙？”季如馨看清门外场景，怒问道，“你这是干什么？还不赶紧将守卫放了！你还想再吃一次家法？”
“这就不劳六姐操心了。”季清芙挑唇一笑，带着几分邪气，“听说六姐要去教我弟弟规矩？那正好六姐带个路吧。”
“你是在威胁我？”季如馨冷道，“你以为挟持了守卫就能威胁我？我还不信了，你真敢在府里杀人不成！”
季清芙哂笑一声，“我当然知道守卫的命威胁不了你，也威胁不了六爷，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么？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季如馨皱眉。
守卫喊了一声，“小姐小心！”
季如馨迅速做出了反应，但还是不够快。这个贱人！究竟凭什么！吃了九鞭家法还能这么身法利索！
利刃落在她颈边时，季如馨哪还能不知道季清芙的目的是什么。
她讽笑一声，“没用的，季清芙你别做梦了。你又不敢杀我，根本威胁不到我爹。”
“彼此彼此，难道六爷就敢杀我弟弟？但你最好祈祷你爹没有对小淮用什么私刑。否则，小淮哪里受了伤，我就会在你身上同样的位置开一道口子。”季清芙道。
季如馨：“你敢！”
季清芙：“刀剑无眼啊六姐，别激我，我刚受完家法，手抖着呢。我有什么不敢的？了不起我再挨次家法呗，初一我都吃住了，还怕受不住十五？”
季淮跪在书房外头的青石板地面上。
大冷天又才下过雨，青石板的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子，刺骨的寒气沁进骨头里，针扎似的疼。
季淮双颊一道道被掌掴出来的红肿指痕。
他膝盖太疼了，忍不住身体发抖，但想到只要自己乖乖受罚，六爷就能给姐姐求情，让她不用受那么多家法。
季淮就又咬咬牙忍住了。
季清芙过来时，就看到单薄的少年，跪在结冰的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小淮！”季清芙唤了一声。
季淮眼睛一亮，“姐姐！”
父亲战死，母亲柔弱。姐姐一直就是季淮的主心骨，看到姐姐，他心都定了。膝盖好像也不那么疼了。
季清芙眼睛眯了眯，看到他脸颊的红肿，“谁打你了？”
季淮瘪了瘪嘴，“六爷说我爹死得早没人教，太无礼。所以要给我点教训。”
书房的门开了，季六爷走出来，看到季清芙正挟持着季如馨，皱眉道，“季九，你这是要翻天了？我不过是管教一下晚辈，怎么？还管不得了？”
季清芙：“六爷您还没当家主呢，就管这么宽？有这功夫，您不如好好管管自家闺女吧，省得她憋着劲儿到处害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