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见钟情虽然概率小,但也不是没有。」。
小施拍拍我的肩膀,「你啊,要坠入爱河了。」。
沈渝陪着我在校门口等我爸。
我时不时地偷瞄两眼旁边的人。
不是说毕业生很忙吗,怎么感觉他好像很闲。
「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」。
沈渝说话了,「还是你有什么话想问我?」。
「学长,大四毕业生应该都在忙实习呀,你怎么还有那么多时间回学校?」。
「我去不去问题不大。」。
沈渝微微一笑,「家族企业。」。
哦,懂了。
有钱任性。
「而且啊。」。
沈渝感慨了一句,「学校里有我想见的人。」。
听到这话,我下意识抬头,正好对上他的眼睛。
让我有种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我的错觉。
「学长。」。
我决定旁敲侧击,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」。
「信。」。
沈渝回答得很快,「很多人说,一见钟情就等于见色起意,我并不那么认为。一见钟情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,她或许并不是肤白貌美大长腿,但是在那一瞬间她在你眼里就是那样,那是一种磁场相合缘分到了的感觉。」。
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「那你呢?」。
沈渝反问我,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」。
「我也信。」。
我有些不好意思,「不过我可能比较肤浅,我的一见钟情可能真的是见色起意。但是后续交往,我肯定要深入了解,看看三观合不合啦。」。
不远处有辆车按了按喇叭。
是我爸的车。
「学长,我爸的车来了,我先走了。」。
「好。」。
沈渝想了想,非常认真地告诉我,「谢真,我的一见钟情不是见色起意。」。
我一愣,避开他的视线,「我知道了。」。
回家还没快活三天,我就病倒了。
我吸吸鼻子,看了眼手机,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服。
我妈拿着锅铲问我,「你要去哪儿?」。
「去做家教兼职。」。
「都病成这样了,还是不要去了吧。」。
「不行。那小孩儿要期末考了,关键时刻呢。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事儿办好。」。
「那你不吃饭了啊?」。
「嗯,不吃了。」。
我关上家门,将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,慢慢往公交车站走去。
「嘀——嘀嘀——」。
我抬起头,一辆大G停在我的面前,但我不认识这个车牌号。
车窗降下,沈渝探过身,「上车,我送你。」。
我也不跟他客气,赶紧麻溜上了车。
在公交车站等得我人都冻僵了。
沈渝将空调调高了一两度,「你要去哪儿?」。
我给他指了路。
「是去做家教兼职?」。
「对啊。」。
我忽然反应过来,「学长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做家教的?」。
沈渝不自然地咳嗽一声,「上次你说的。」。
「我有说过吗?」。
我有点怀疑。
我什么时候说过了?
「你有。」。
沈渝十分肯定,转移了话题,「你是不是感冒了?」。
「有点。」。
「带病上岗?」。
「那小孩儿快期末考了,关键时刻呢,不好不去的。」。
沈渝沉思片刻,「你看我怎么样?」。
「嗯?什么意思?」。
「我去给那小孩儿讲课。」。
沈渝递给我一瓶矿泉水,「你的嗓子还是少说话为妙。」。
「好啊。」。
我巴不得有人替我上班呢。
而且他讲得一定比我讲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