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晴朱唇轻抿，下意识开口：
“是啊。”
许太太愣了下，“纪律师，你曾经也像我这样爱过一个人吗？”
察觉到她的目光，纪晴微微一笑，声音坚定又温柔：
“嗯，爱过。”
车子终于停在停下，纪晴和许太太一起下车，踩着阶梯一层层上去。
与此同时，事务所这边却是乱成一团。
陆陆续续来上班的人看到事务所着火，站在楼下观看。
消防员已经在灭火，几个被救出来的同事不同程度呛了浓烟，顶着一张熏黑的脸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“里面还有人吗？”
其中一个消防员走过来，急切的问道。
“没有了吧……办公室人本来不多。”
“不对啊！纪律师还在里面，她今天早上不是来了么？刚才路过时，我看到她办公室门还紧闭着，估计是回来拿开庭的资料。”
刚到楼下的顾同昼听到这句话，墨瞳猛地缩紧，抬头看了眼还在冒着浓烟的事务所，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楼里。
刚才的消防员都没来得及拉住他。
“纪晴！”
顾同昼跑进事务所，被浓烟呛的几乎睁不开眼，看到纪晴办公室的门还紧闭着，他使劲拍门，可是里面的人毫无反应。
余光瞥到拿着灭火器上来的消防员，他一把夺过灭火器，抡起将玻璃门砸开。
看到里面没人，他猛地松了口气。
“这位先生，事务所已经没人了，你先下去吧？我们这边灭火。”
顾同昼颔首，转身步伐缓慢的下了楼。
助理看到顾同昼刚才奋不顾身的样子，直接惊呆了。
看见他出来，助理立马递过去一瓶水：
“顾律，没找到纪律师吗？”
顾同昼冷冷的扫视一眼，将水瓶扔给他，靠在车前给纪晴发微信：
“蠢货。”
正准备将手机开静音的纪晴看到他发的消息，眉头紧皱，犹豫片刻给他回：
“顾同昼，你有病吧。”
“我开庭了。”
顾同昼收起手机，抬眼看着满目狼藉的事务所，唇角无声扯了扯。
法庭这边，许先生直接请了两名律师，而且都是业内一顶一的。
看到纪晴时，他们微笑着打招呼。
纪晴微微点头，将资料翻开摊在桌面上。
“审判长，虽然我方是过错方，但我的当事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，且他们的感情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破裂，许家的财产是他们双方共同打拼而来，因此对于原告提出的让我方净身出户，我方不同意。”
“许太太没有经营公司的经验，偌大的家业交到她手上只会被毁掉，我方认为出于人道主义，在财产三七分的基础上，可以每年给许太太一笔不菲的抚养费。”
“……”
对方律师多说一句，许太太眼底的失望就叠加一层。
而纪晴唇角的讽笑，就一直没有落下来过。
待对方说完，她缓缓起身看着审判席：
“尊敬的审判长，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，对于被告方提出的‘感情几年前早就破裂’，我希望对方可以拿出证据来证明，如若无法证明，那便是谬论。”
审判长看向被告席。
两个被告律师都坐在原地，不吭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