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抓住副院长的衣领，大吼：“你还我女儿来，你这是什么医院！都是一群吸血虫，庸医！”
“我女儿就阑尾炎，来你们医院后就瘫痪了！她还那么小，你让我们怎么活啊！”
悲愤的啼哭声响起，女人旁边的几个女家属也一起哭了起来。
副院长手摸把额头，汗颜道：“大家都先别急，本院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解释。”
听到这样的回答，后面激动的记者越过门卫，话筒直怼上副院长的鼻子，咄咄逼人：
“你们会给出一个怎么样的解释呢？处分记过，还是停职处理？”
“听说，贵医院大多数医生都是走后门进去的？”
“医院都像你们医院一样救治病人，难道就没公理了吗？”
“这这……本院有自己的处罚规则，一定给民众一个完好的交代。”副院长语焉不详，在警卫队的护送下，挣脱人群进了医院。
大门口的喧闹声透过窗户，二楼办公室还是听的明明白白的。
李道衍正在整理病人资料，听到吵闹声，出门拉过走廊一个小护士问：“下面出什么事了？”
见是拦住自己的是李医生，小护士脸一红，轻声道：“好像是一个小女孩治疗不及时，发生了医疗事故，病患家属来医院闹，还带了一大群记者。”
小女孩，病患家属……
李道衍想起一个星期前接手的小女孩，他已经做了初步计划，就等筹备手术，就被钱主任通知，有其他人接手了。
应该不会这么巧，是同一个人。不过小小年纪就瘫痪了，真是命不该如此。
身为医生，见惯生死，李道衍还是不得不唏嘘片刻才回办公室继续写报告，准备一个小时后开始排班就诊。
不一会儿，办公室门响了，主任赵发福进门第一句就是：“李医生，等下去人事科一趟，你被停职了。”
“什么？停职?”李道衍手里动作一顿，猝不及防愣住了。他怀疑是长时间工作，导致神经紊乱，理解错了意思。
他所在这所医院是江州最好的私立医院，开除一个医生不可能这么草率，毫无由头。
“接到通知，你手里的病人出了医疗事故。”赵发福满脸幸灾乐祸。
李道衍立马反驳：“怎么会，回访报告里没有病人出现不适。”
要说别的原因李道衍还信，要说医疗事故，只有冷笑。
他一向记性好，态度认真，每一个病人的回访都不会弄错，遗漏。
即使不是他主治的病人，他也会记住，更何况是出于他手中。
联想刚刚听到的有家属闹事，李道衍明白了，“是一个星期前患肺炎的小女孩？可主治医生不是我，被钱主任……”
赵发福打断李道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：“我可不清楚，反正，过一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见赵发福这样，李道衍就知道和赵发福说不下去，于是转问：“院长在哪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