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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野身上只穿着睡袍,裴绝很容易就能吃到豆腐,还是比真正的豆腐更加细滑的“豆腐”。
鸢野抓住他的手,裴绝忽然想起一件事,捏住她的下巴:“除了不能露面的巴里,我们带上船的三个人,我都留在宴会厅保护你,就算宋义被我叫走,还有两个人呢?”
他的安排称不上万无一失,但也绝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就陷入危险。
他把人都放在她身边了,她怎么还会出这种事?
鸢野扶额:“我不知道宋义被你叫走了,我也不知道你不在宴会厅,所以我就把他们都安排去做别的事情了。”
就是这么阴差阳错,裴绝以为她身边有人所以叫走了宋义,鸢野以为自己身边有宋义所以把另外两个手下叫走了,结果……
“让他们去做什么了?”裴绝无奈问。
“你上次不是问我,我原本想怎么对付兰道吗?”鸢野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裴绝挑起眉,看向她。
鸢野道:“所以在床上发现吉米,我就怀疑这艘船和兰道有关,就让他们去盯着了。”
裴绝神情若有所思:“你这个主意,也不错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鸢野一看时间不早了,连忙从他腿上起来,“先不和你说了,我先去宴会厅。”
她匆匆换了衣服,简单地化了一个妆,然后就带着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宋义和巴里去宴会大厅。
裴绝不能再去了,再去很容易被盯上,只能在房间等她回来。
他走到窗边,将帘子拉上,再想去浴室洗漱时,手机突然响起。
裴绝拿起一看,是杨烔。
一接通,杨烔就嚷嚷起来:“迟哥!迟哥不好了!你快回来!”
裴绝皱了下眉:“怎么了?”
杨烔大声说:“你爷爷,裴老太爷死了!”
裴绝倏地一定,眼睛一霎间浓郁如夜色。
杨烔急死了:“还把他吊在裴公馆大门口那棵大树上!穿着白衣服,身上写着‘练瞳癖’三个字!晋城都炸锅了!”
……
“姐姐!”
鸢野下到三层的时候,就听到安德斯在喊她,转身一看,他从另一个电梯跑出来说:“你没事吧?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“你找我做什么?”鸢野莫名。
“我不放心你啊。”安德斯看了眼她身后的两个男人,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,“是不是我给你那杯酒里被下了‘那种’东西?”
鸢野没说话就睨着他,看他什么意思?
安德斯挠挠后脑勺,他的头发很浓密,小金卷,抓乱了看起来更加纠结:“那杯酒我是随手拿的,不知道里面有东西……对不起。”
这根本怪不到他身上。
那个人既然计划好了要让她喝那杯酒,就算没有他阴差阳错拿来,也肯定会通过别的方式入她的口,今晚这场灾难,她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,毕竟敌在暗我在明。
鸢野只是稀奇:“你居然会说对不起?你不是很不可一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