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杨澈还是僵着一张脸,齐婉婉知道杨澈气得不是时竣而是自己。下狠手拍了几下嘴巴子,齐婉婉低头认错,“瞧我这张嘴,着急起来就口无遮拦,你也知道我有口无心的,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能真的和晚辈较劲吗,我也是关心则乱呐。福安这可怜的孩子我可一直惦着,每次上香都不忘替福安祈福求平安……真是菩萨保佑佛祖显灵,我这诚心实意打动了苍天,让福安自己回了府。也不枉我茹素礼佛十四年呀。”
“……”满口瞎话,对得起这些年为西院牺牲的鸡鸭牛猪吗。
“好福囡,快让叔奶奶仔细瞧瞧。还真是长得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呀。”齐婉婉放下时竣扭着老腰上前,想去拉杨福安的小手,又怕她推时竣一样推自己一把,伸出去的双手又缩回来交握地端在小腹前。
“……”杨福安扪心自问,这番赞美她是没脸收下的。
“上岁数的人就是眼神不好,这回走近了这么一瞅呀,这鼻子这眼睛,活脱脱一个小崇新……也不知道那个天煞的丫头不懂事,给我这么俊俏的小闺女穿了一身男装,真是该打。叔奶奶待会儿拿出些贴己钱,给我福囡做几身漂亮的新衣裳。”
“我不是骗子么。”她虽不是锱铢必较的性子,但对齐婉婉就是喜欢不起来。
齐婉婉不由额角一跳,心里暗骂这丫头片子不好打发,面上愈发地慈眉和善,“我的福囡啊,叔奶奶刚才铁了心不认你也是为了你好啊。就是叔奶奶火眼金睛,严格把关,这才能熬到咱们家真正的金枝玉叶回府呀,叔奶奶刚才有多不待见你,就是对你有多重视呀。”
这颠倒黑白的本是真不是盖的。杨福安哼了一声不接话。
觑了一眼杨澈,齐婉婉不由地狠狠一咬牙,褪下自己的玉镯,“好孩子,你今个儿回府是大喜事,叔奶奶也没有什么准备的,这玉镯是你叔爷爷当初送我的,这回叔奶奶就将她当成是见面礼,送给你了。”这丫头软硬不吃,想必是不愿意收她的手镯的,她这番推搪是做给杨澈看的,杨澈自然是知道自己对这玉镯的看重,她果然没有赌错,杨澈听到自己的这番话后神色略有改善。
杨福安是不屑拿齐婉婉的东西的,但她瞧齐婉婉口上说着将玉镯送给自己,捏着玉镯的手却不往前伸,明显就是做表面功夫。
杨福安不由地露齿一笑,“长者赐不敢辞,福安就笑纳了。”说着,杨福安就伸手去接玉镯,明显感到玉镯另一头的拉力,接过玉镯后,杨福安笑得灿然。
齐婉婉虽然心痛万分,但见杨澈不再追究也只好含恨忍下。
齐婉婉伏低做小更是惹得杨时竣怒火中烧,“爷爷,你们太偏心了!”说着,他猛地发狠冲着杨福安撞去。杨福安毫无防备地被顶飞了出去,屏风应声断裂,杨福安仰在地上直皱眉。这小子属牛的吧!她正想发作,瞧见一屋子的人都朝这边跪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