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力地裹上掉在地毯上的浴袍,她哆嗦着手指拿起床脚上的支票。
清晰的数字金额映进她的瞳孔里,鼻子突然一酸,眼眶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。
六年后。
墙上的指针指在晚上七点,萧以沫疲倦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穴,合上已经自学了三分之二的《建筑设计》。
她起身收拾了一下,打理好衣着,又对着镜子比了个加油的手势,自我激励道,萧以沫,再坚持坚持,等当上建筑师,你就不用再去夜总会当酒水妹了,加油!
她目光灼灼地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,这才转身到桌上拿起背包,离开了简陋的小窝。
小沫,你终于来了!当班的程姐一看到她来,就急忙地招呼她。
程姐对萧以沫一直挺照顾,看到对方的样子,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连忙赶过去,怎么了,程姐?
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程姐一把搭住她的双肩,兴奋到,今天咱们会所来了好几个出手阔绰的客人,按照你以往销售酒水的能力,我包你今晚绝对能赚到这个数。
程姐伸出右手,比了个六的手势,晃到她面前。
萧以沫看她这么激动,心里也有些被感染到,借你吉言,要是真能挣到这个数,我就请你去碧月酒楼大吃一餐。
一言为定,程姐笑嘻嘻地从前台桌柜里拿出一个文件,递了过去,为了我的大餐能万无一失,你今晚要着重到这几个包间去销售酒水,知道吗?
萧以沫看了一眼登记表上的房间,顿时记下了,好,谢谢你,程姐。
跟我还客气啥?程姐佯装生气地一拍她肩膀,催促到,你来的已经很迟了,快去上班吧,可千万别让我的大餐泡汤啊。
萧以沫把背包放进她专属的柜子里,就直接去端了几瓶高档酒水,循着之前程姐给的包间号,开始推销酒水。
这些包间里的客人确实都跟程姐告诉她的信息一样,她只三言两语地说了几句,就已经卖出去了好几十瓶酒,她心里不自觉开始高兴起来。
虽然离开家之后的日子过得很艰难,但是这种劳有所得的感觉,让她活得很踏实。
她又取了几瓶酒放上托盘,看了眼包间的房号,如果这个包间也跟之前一样顺利的话,她这个月的收入绝对是有史以来最高记录了。
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,萧以沫敲了敲门,推门而入。
靳厮耀?萧以沫有些错愕地看着沙发里的一幕,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。
正搂着一个女人四处点火的男人一顿,抬起头来。
我当是谁,你怎么在这里?靳厮耀上下打量萧以沫一眼,突然有些气急败坏道,你在这家夜总会当酒女?
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?萧以沫无所谓地看了他怀里的女人一眼。
浓妆艳抹,腿长腰细,没想到靳厮耀喜欢这个口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