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歌纵使有几十种身份，却没有一个与当前场景搭得上边。
他束手束脚地站在门口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里走。
“别这么局促年轻人，进来坐。”老头笑了，一指不远处的欧式沙发，“也许你可以和我聊聊。”
“嗯。”
叶歌端正地坐在沙发上，一言不发。
“叫我亨利。”
英国老头坐到叶歌对面，悠闲地靠在沙发上，神情怡然自得。
“喝点儿什么？”
“啊……不用了……”
“那就来两杯茶。”
亨利优雅地一笑，拍了拍手。没多久，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孩儿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。
“谢谢你，我的米娅。”
亨利在女孩的脸颊上轻轻一吻，然后打发她回了里屋。
“年轻人，你看起来只有……十八九岁。请问你需要西装出席什么场合？”
“呃……”
叶歌看着脚尖，半晌才抬头。
“今晚我要跟几个有钱的朋友出去玩，我不想穿得太寒酸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！”亨利表情夸张，“只是你准备得太晚了，今天现做衣服怕是有些来不及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叶歌听了这话，站起身来就要走。
“别这么心急，年轻人。”
亨利也跟着站起来，开口喊住了叶歌。
“虽然现做来不及了，但我有已经做好的衣服可以借给你。你身材如此标准，穿起来一定没问题。”
“哦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叶歌觉得不自在极了，就像小朋友面对幼儿园老师那样。
“这件带点波普风的西装你一定会喜欢。”亨利拿起一件面料柔软，图案花哨的西装，“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个老头子只会做传统的英式礼服吧？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“试试！”
亨利不由分说，帮叶歌换好了衣服。
“excellent！”亨利鼓掌赞叹，“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件衣服了！”
“这套西装……多少钱？”
“你如果喜欢，我可以再给你做一套。”亨利拍拍叶歌的肩膀，“这一件，我可以先借给你。”
“借给我？”
“这不是你最合体的西装，我不能卖给你。”
亨利突然严肃起来，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“那你……不怕我不还了？”
“不会的。”亨利又松弛下来，露出亲切的笑容，“你一定会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年轻人。”
“那就谢谢您了……”
叶歌朝亨利点点头，准备离开。
“慢着，年轻人。”
“你的妆容，和这套衣服，可不太搭。”
亨利摇摇头，从屁股兜里掏出一把沙宣梳。
“让我给你换个造型。”
也不等叶歌同意，亨利拉着叶歌坐到了镜子前，然后抓起桌子前的美发剪，流利地挽了个花。
剪发，抓头，修眉，剃须，一直折腾到中午。
“Bravo！这是我今年见过最帅气的年轻人了。”
亨利兴奋地玩弄着剪刀，又把米娅喊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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