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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爹说,这样的身段太干巴了,若是婚后夫妻吵架,我一拳便可送他上西天,定叫我年纪轻轻成了寡妇,不可。
第二位,是位酒庄的少东家,家中甚是富裕,可惜是个妈宝男。
我爹说,若是婚后婆媳之间不睦,他定会全然帮着母亲,叫我受委屈,不可。
第三个,对方是个鳏夫,还带着一个三岁半的娃娃。
我爹说,后娘不好当,怎知养大的是个小娃娃还是个小冤家,不可。
总之,就这么拖着,我年岁渐长。
连那教书先生娶了娇妻,那酒庄少东家又开了家茶馆,那鳏夫家的娃娃都到了上私塾的年纪了。
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,直到元叙带着聘礼,跨进了我家的门。
3.
此刻,我端坐在床榻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缩在床尾处的那抹身影。
我实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。
只是大婚前一日,靖西侯府的嬷嬷来教导我一些新妇规矩。
比如说,要在夫君回房后伺候夫君宽衣。
我便照着做了,谁知道我还没做什么呢,元叙倒先像个受了欺的小媳妇。
我清清嗓子,率先开口,「你为何要娶我?」
元叙道,「我命中有劫,要在及冠之年娶一个命格硬的女子,方可破劫。」
我点头。
倒还坦诚。
我举起合卺酒,「这样吧,既然我们都是抱着目的来的,喝个酒结个兄弟,我助你破劫,你当我搪塞我爹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的靶子。各取所需!」
虽然我不知靖西侯府为什么会选上我这样一个「大龄少女」当少夫人,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套上命格硬这一说。
反正,既来之则安之。
至于我的命格硬不硬不重要,我的刀足够硬就行。
我自顾自思绪万千,没注意床尾处,喝了合卺酒的元叙眸色越来越深。
我正想着,忽而被人扑倒在床。
元叙欺身上前,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。
身体里爬上一种难言的燥意,我暗道不好。
酒里被下了药!
我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元叙,可纵使我有武功傍身,身上的却是实打实的成年男子,力量悬殊,加上我此刻身上绵软无力。
男子通红的眼眸紧紧盯着我,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处。
「唔,姐姐,难受,帮帮我。」
我老脸一红。
虽然我比元叙年长一岁,可是被叫姐姐,真的还是很羞耻啊啊啊啊啊。
我抬头想要踢开他,却意外扯下了绣着鸳鸯戏水的帘帐,遮住了一夜春光。
翌日一大早,我颤颤巍巍地起身,铆足了劲,给了元叙一脚。
啧,原以为是只奶狗,结果是只疯狗。
逮哪咬哪。
元叙一脸懵地起身,「娘子。」
笑死,根本不想理他,我招呼了丫鬟进来扶着我起身。
到底是靖西侯府,高门大户规矩重,由不得我贪眠。
服侍我的小丫鬟名叫青梅,约莫着十三四岁,年纪小,脸皮也薄,见我脖子上的斑驳红梅,涨红了一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