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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了安神符水后,我补了一觉。
起来已经是傍晚了,我一睁眼,发现铺子里竟然搭了个灵棚,各种丧葬摆设一应俱全,屋里还设了灵堂,里面是纸糊的棺材,周围地上撒的都是纸钱。
我心里一惊,一看师傅冯叔都在,这才安下心来。
心说超度亡魂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啊,刚要问师傅怎么回事,忽然注意到灵堂上摆着一张大照片。
仔细一看,**,这不是我嘛!
“师……师傅!”
“别嚷!”师傅身穿素服,对我道:“提前把白事办了,省的咱们死了没人收尸!”
我一时间愣怔在原地,还是冯叔走过来跟我解释。
原来这是他跟师傅一起想出的办法,营造出我已经死了的假象,然后扎一个跟我身材一样的纸人,替我去死。
这是从一个叫“草胎代坏术”的道家法门里变化来的,师傅说能不能成功,就看我的造化了。
入夜时分,师傅用彩纸把跟我同等身材的纸人扎好,将我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人身上,又用我的阳血混合符水,抹在纸人的心口。
随后叫我诚心诚意的给纸人磕了三个响头,说纸人是替我去死,我给它磕头是理所应当。
准备工作做完后,我小心翼翼的躺进纸棺材里,师傅拿艾叶封住我的灵窍,在我身上盖了层白纱。
他将纸人放到我身上,点上眼睛,令其与我通灵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在点了眼睛后,那纸人似乎动了一下。
师傅再三叮嘱我,千万不能发出任何声音,这才盖上了纸棺材盖。
棺材里封闭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到格外压抑,有种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觉。
身上的纸人散发着丝丝阴冷,我心中默默的祈求,纸人老兄拜托了,今晚我能不能活命,可全看你了!
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开始嗖嗖的刮风,把烧纸钱的铁盆吹的叮当乱响。
四周光线一暗,我浑身顿时紧绷起来。
长明灯都灭了,看来恶鬼要来了。
又是一阵翻东西的声音,随后是窃窃私语声,越来越近。
忽然,棺材盖猛地掀开,落到地上,一股寒冷的阴气扑面而来,顿时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真死了!桀桀桀……”又是极其刺耳的怪笑,好像是胡家长子的声音。
锋锐的爪子划过我面前的白纱,刺到脖子处,顿时一阵奇痒难耐。
我忍不住想挠,却发现自己浑身硬梆梆的,动弹不得,像成了纸人一样。
反观躺在我身上的纸人,竟然直接坐了起来,翻身下了棺材,那背影与活人没有半点差别。
“给奶奶磕头!”
纸人听了,扑通一下跪倒在地,连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跟奶奶走吧……”阴森而老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“是,奶奶。”
我心里一惊,纸人说话的声音,竟然跟我的一模一样!
耳听得纸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我终于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