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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香原本就生得好,打从嫁了人受了滋润,花骨朵儿长开了,更添几分韵味。加上男人又不在家,不知招了多少二流子闲散汉子的垂涎。桃香知道这点,做什么事情都是默默的,不张扬。但总有不注意的时候。一天下午,因为有母猪产仔,桃香就在猪圈里多留了会儿,等到出了门要回家,天都已经暗了。
桃香心里有些紧张。村里头说起来太平,那是白天。到了夜里,家家户户隔得远,庄稼人又都白天劳累,晚上睡得死,就是遇上事儿了呼救,也少有能听见的。但是家还是得回,桃香犹豫了会儿,就用头巾包住脸,低着头挎着篮子快步往前走。
走了大半,眼见着自家的灯火就在眼前,桃香更急,脚步也更快,正走着,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,桃香身子往前一倾,刚要摔倒,却被一双膀子抱住了。
桃香惊恐万分,刚要呼救,就被一只臭烘烘混着酒气的大手捂住嘴巴。来人凑到她耳边,怪声怪气地说:“哎哟,这不是桃香吗?怎么,喜旺不在家,寂寞了,往我怀里跑了?”说着,就笑嘻嘻去摸她。
桃香眼立刻红了,做姑娘时那点泼辣劲儿拿出来,情急之下,手肘往后用劲一击,正中那人肚子上软肉。男人呼吸一滞,松了桃香捂着肚子叫疼。桃香正要逃,被他一把抓过来,一个巴掌甩在脸上。
“妈的,给脸不要的小娘皮。原本只想摸你两下,现在给爷爷弄急了,老子办了你!”
男人说着扑上来,两手死死箍住桃香。桃香原先那一下就只是趁其不备,现在却被他一双胳膊牢牢箍住,再也挣脱不得,慢慢绝望闭上了眼。
如果真要被得逞了,就把舌头咬了,要死,也要做个干净鬼。她想。
皮肤感觉到空气的凉意,桃香默默把舌放到两排牙中间,刚要咬下——
身上的重量,突然没了。
桃香睁眼,昏暗夜色里,一个小小模糊的身影,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,朝着男人身上一下下砸。
“坏!欺负,姐姐!坏!”
是那讨人嫌的小傻子喜顺的声音。
骤然得救,桃香的眼泪,一下流了下来。
她们毕竟只是一个小孩、一个女人。要真认真起来,是干不过这男人的。桃香抓了喜顺的手就要跑,男人反映过来,挣扎着起身狠狠一下抡过来,正朝着桃香。桃香吓傻了,身子却是被人一推,那个小小的身影代替了桃香,站在她原来的位置上。
喜顺的小身子,就这么倒了下去。
男人可能也有些慌,听着咚一声响,担心出了人命,连滚带爬跑了。桃香惊慌失措,跑到喜顺身边,摸到一手黏腻。
这都是喜顺为她流的血啊......
桃香哭着,把喜顺背回了屋。
万幸,喜顺没事儿。流血的地方只是腿。喜顺的大腿,被一块大石头,划得快见骨。桃香点了灯,坐在喜顺床边,拧了毛巾一点点给他擦腿上的污渍碎石,心疼地直掉眼泪。喜顺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,还看着她呵呵傻笑:“姐姐,好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