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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春日里的梅雨纷纷,连绵十数日都是有的,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会嫌弃这样连绵的雨天会晒不干衣服,才不会觉得有多美。
可是,暮岁才刚到这个小城几日,自然是处处新奇,觉得一街一景都别具一番风味。
归来客栈如往常一样开了门,没有多久便有客人们进来吃饭。暮岁熟练地帮忙点菜上菜,还替客人们斟了酒。
客栈的客人大多都是些熟客,每日吃饭的时候都会说些家常里短,譬如谁谁家的狗生了小狗,谁谁家的渔网莫名其妙就丢了。
任何琐碎的事情在宁远城都不是什么秘密。只是今日,他们聊的却是一件大事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码头那边捞上来一具女尸,好像是被人给害死的!”
暮岁虽然是在另一桌上菜,但是听到这话立即竖起了耳朵。旁边一圈的人也都被这个消息给吸引了过去。
“真的假的?我们宁远城可是太平了几十年了,从没出过这样的事情。会不会是自杀啊?你可别胡说,当心当差的把你给抓起来!”
“怎么是胡说,当时不少人都看到了。那脸都被泡的看不清样子了。”那客人说着将嘴里正吃着的白肉给吐了出来,“罢了,罢了,不说就不说了,说起来我还吃不下东西呢!”
旁人的兴趣才被吊了起来,哪里容得他说不说便不说的。
“别啊,你说说呗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就是,咱们就是街坊随便聊聊,官差能把咱怎么样啊!”
这男人也是享受这样万众瞩目的感觉,又有人极有眼力见儿地铺了一层台阶,他便索性放下了筷子,和大伙儿细细地说了起来。
原来,这事儿就发生在今天早上。码头那儿本就有渔民出海,商人出航,来往的人是络绎不绝。
有一个船夫正准备出海,却发现这桨是怎么也划不动,走过去一瞧,就看到黑色的水藻将那桨给缠住了。
他便伸手将水藻剥开,这一摸到才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水藻,而是女人的头发。
那渔夫哪里见识过这样的事情,当即被吓得尿了裤子。还是相熟的渔夫给帮忙报了案。
那女尸大半个尸体被压在了船底,是以只有头发漂了起来。当时的情景,可别提多诡异了!
“如今人已经被县衙给领走了。你们回去也都互相问问,可有没有家人失踪。辩明不了身份,这凶手只怕也是难找!”
“这么晦气的事情,如何去问!”大伙儿连忙“呸”了几声,而后又各自谈论起来。
阿肆心里却一直魂不守舍。难不成这么快就有人找到叛徒了?
“岁岁,你在这儿做什么呢?”丽娘明朗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暮岁回过头,丽娘已经走到了眼前,“别听他们嚼舌根子。这外头发生什么跟咱们都没关系,好好干活就是了。”
暮岁是做贼心虚,点了点头便钻进了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