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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鹂鸟在胡皓月进门后,发出古怪的叫声,那绝不是黄鹂鸟应该有的曼妙歌声,倒像是一只鹦鹉的含糊低语。
一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,他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,可是脸色蜡黄发暗,好像生了大病的样子。
胡皓月赶紧把药品放在客厅门口的屏风鞋柜上,拿出签收单和笔,可是对面坐着的男人,并没有起身要过来的意思。
胡皓月犹豫了一下,伸手掏出口袋里的一次性鞋套,当着男人的面儿,套好皮鞋走了进来。
男人看到递过来的纸和笔,抱歉的微笑摇头,迟缓地举起右手,手里还拿着一条精光闪亮的金属吊坠,说道:
“小兄弟,签收单你帮我签上名就行,我这里还有条吊坠,着急送到青堆子镇站前路“极速网吧前台,交给我的弟弟孙云峰”,配送费我加倍付给你,这是1000元你拿着”。说完就把吊坠和钱递了过来。
一听到去青堆子镇,胡皓月不禁皱起眉头。自从去年冬天,胡皓月退伍回到满东市,在隔壁哥们孟二牛的引荐下,干起外卖送餐兼职跑腿送货,满东这个四线小城市,他几乎都跑了个遍。
对面男人要送货的那个青堆子镇,是属于满东以外青云市辖区,在紧邻满东市辖区的交通要道上。
从这里跑一趟大约要150多里地的路程,虽然配送费给的不少,想想风吹日晒的长途骑行,胡皓月还是苦笑着摇摇头。
看着对面男人依旧诚恳地举着手里的东西,望着自己并不缩手,胡皓月有些于心不忍,他伸手去扶男人。
不料,一阵刺痛从胡皓月的手指上传来,不知对面男人手里还有什么东西,扎得手指冒出的血滴落在那条吊坠上。
胡皓月愤怒地抽回手,大吼道:“神经病”!说完转身就往屋外走,拉开半掩的房门,胡皓月气呼呼地走了出去。
客厅依然安静,只见胡皓月从客厅里另一扇门里,又走进了客厅。
就这样,他进进出出走了好几遍,却始终没能离开这间客厅,他喘着粗气站在男人面前,一脸怒气地看着男人吼道:
“你耍得什么戏法,快放我出去,要不我报警了”。
“小兄弟,多有冒犯,实在是事情紧急,这个吊坠里的秘密,会牵扯到许多人的性命,必须尽早送到,我的时间剩不多了,所以我刚才动了手脚,把你的血滴合在断头梦魇”里了,对不住了。
“你把吊坠送到后,孙云峰会解除你的梦魇,如果你把东西弄丢了或者报警,那就你只能给我一起陪葬。”
再没等胡皓月说什么,男人猛地一挥手,顿时客厅里陷入一片黑暗。
过了好半天,胡皓月艰难地睁开了眼睛,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。
而且他还被绑在一张床上,床头的上方,悬挂着一口大号的铡刀,雪亮的刀锋是那么的清晰真实,对着自己的脖子,象一个嗜血的野兽张开了大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