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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祖母、爹爹,女儿此番前来,有一事相求。」
「都是自家人,说什么求不求的,如清直说便是。」
祖母牵起许承玉的手,窝心地放在手心里揉了揉。
许承玉望向了我。
我心头咯噔一声。
她勾起嘴角,不紧不慢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:
「承玉……今年应该已经有十七了吧。
我想让她进将军府里,与我作陪。」
话音刚落,在场众人皆惊。
祖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秦延川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难看。
「如清……」
「夫君,你常跑军营,我一人在府上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,你为我从西郊讨来的那只雀儿愚笨,我教了半年愣是一句话也不会说,若是承玉能来陪我,日子也不会那么烦闷。」
听了这话,我忍住怒意,将双手放到了身后,克制地揪住裙腰。
秦延川的确送过我一只雀儿,还曾打趣他不在时,让我睹物思人。
原以为这是只有我二人知晓的闺房乐事,却不曾想许承玉竟也知晓。
也是,这两人床笫调情已久,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?
难怪许承玉这般了解我。
夜里,我缩在那张让人伸不直脚的木榻上。
窗缝漏了一角,冷风时不时地灌入。
身上的疼痛更甚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终于迷迷糊糊地就要陷入深眠,忽觉身上一凉。
转头一看,榻边站了个高大的黑影。
还未等我看清,黑影俯首一把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。
「秦延川?」
他的脸色阴沉,那双眸子带着嗜血的神色。
他笃定是我同许承玉说了些什么,才让她今日说出要接我去将军府的那番话。
他的双手一遍一遍地掠过我的脖颈,顺着我的皮肤纹理,一寸一寸地摩梭着。
而后狠狠地啃咬,刺疼却不见血。
「你若将从帐中偷听的那些话,透露半句给如清,我便让你死无全尸,连块完整的骨头都留不下!」
昔日温婉和善的夫君,竟在背后有如此凶残野性的一面。
我顿觉可笑又无稽。
甚至比我最初发现他与许承玉营中厮混时还要心惊。
可笑我与他相识多年,成婚几载,都未曾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。
三日后,我就要被送去将军府。
不是做妾,而是去做他的通房丫鬟的。
秦延川借故将我带去军营,让许承玉先回了府。
他说,他要给我最后一次机会。
「拿了这些东西,你此生都不要再踏足汴京,否则……」
看着地上那几箱子金银玉钿,我甚是好奇。
这二人之间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,让他听见我要入府时那样惊慌,不惜大费周章地这样将我送走。
而许承玉,更是不知用了什么秘法,与我换身也要留在他身边。
我冷冷一瞥,往他身上靠了靠。
「否则什么?」
「下次见面,你小命不保。」
秦延川眼中有惧、有恼,却也有两分不忍和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