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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坤打开了黑脊河防线,羌游骑兵猖獗而入,蛮子糟蹋了她的玉体,弯刀割断了她的喉咙,你说严清知道了,会不会生不如死。”
严震靠向椅背,“善州沦陷,你说是被自己的兄长救出去。严祁嘛,你一直被养在严清膝下,严祁算是你的兄长。他可是严清的独子,是严家唯一的延续。但是因为许坤,他也死了。万箭穿身,尸骸还要留在流沙里遭受羌游骑兵马蹄践踏。严清若还活着,去给儿子收尸,会不会满腔愤恨。”
许小乔陡然抬身,严震游刃有余地把她摁回去。
“许坤叛国通敌,这债你必须背。今日你求生,龙泉数万冤魂便哀嚎遍野。夜里入梦,你分辨得了谁是你师娘?谁是你兄长?你活着已然比死了更痛苦。你原谅许坤便是为他开脱,便是对不起你师父一家。好歹也受了严清的养育之恩,你怎可做不忠不孝的事情。”
“你苟延残喘的活着,这世间也无人会体谅你,来到了元都你就是许坤。如今民愤滔天,恨你入骨之人如万蚁噬象。你与其死得不明不白,不如跟皇上直言,把许坤的罪行交代干净,也算告慰你师娘的在天之灵。”
严震突然停下话语,见被摁在床板上的许小乔露出笑来,少女惨白的面容上,浮现出森冷之意。
“许坤没有通敌。”许小乔一字一字地咬着字眼。
严震一把提起许小乔,撞在墙壁上蹭掉些许土屑,撞得许小乔咳嗽不止。
严震说,“不知好歹的小贱人,要杀你的法子太多了,此次侥幸偷了一条命,便真以为自己能活得过今日?”
他转身猛地拖过许小乔,踹开狱门向外走。
“太后的旨意,我只能秉公办案。可这虞朝有的是人能肆意妄为,你这般愚不可及,我便随你愿。你想要刽子手,这人已经来了。”
元都的城门骤然大开,一列漆黑的骑兵如驱雷鸣,从外疾奔而入。
许小乔被拖在道中,千羽卫轰然分散。
密密麻麻的人群,也跟着一分为二,为那一列骑兵让开道路。
天幕间盘旋着翼北神兽,铠甲颠簸的声音重捶在心口。
马蹄声渐近,许小乔睁着眼,看见为首的骑兵直策冲来。
玄甲之下的骏马,如同狰狞的猛兽,呼哧着热气已奔至几步之外,就在要撞上的顷刻忽然勒马。
马蹄高扬而起,待停后,马背上的人已经翻身而下。
严震上前,“燕……”
来人不理会严震,径直到了许小乔面前。
许小乔才动枷锁,这人却以雷霆之速,一掌打在了许小乔心口。
这一掌力道之大,让许小乔来不及强忍,张口见血,整个人已经翻滚而出,霎那间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