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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天一爸妈一听上边竟然有这个动向,立即跪在苏芳芳面前,求她一定为张天一做证,一家子几辈人都是顺民,一个傻子怎么还给扯到反党反社会上去了,真是冤枉啊!
只有张天一一句话也没说,默默地沉思,“原来做傻子也不是件容易事,那做什么呢?做精英?做聪明人?”
苏芳芳吓了一跳,立即把二老扶起来,一直把他们扶到炕上去,说:“反正我是没看到张天一什么恶行,也没什么把柄可抓,如果我做证的话就说张天一是个帅得不行可爱得不行的傻子。”
张天一在苏芳芳要走之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:“如果是你的话,你愿意做傻子还是奸子?”
苏芳芳不加加索地说:“你做啥我就做啥。”
天快黑了,炊烟袅袅,疏疏落落的村居,白雪覆盖的街道,几乎见不到人,象一幅寒江独钓图。
离开张天一后,苏芳芳顿感落寞,她一路梳理张天一给她的印象,“帅、敏、真、善、深。”对,就是这几个字,可是这几个字怎么能跟傻子浑为一谈呢?
她可以清晰地告诉自己,这个男人不但不傻,而且是个奇才,不日将有大作为。
因为她眼中的男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,见到靓妞就色迷迷,见到钱财就飞蛾扑火,见到领导就点头哈腰,象戴着面具一样,象小丑一样工作和生活,而只有这个张天一让她神清气爽,有着不一样的感觉,这种感觉是什么呢?她却说不清了。
那既然张天一不傻,为什么人们说他傻呢?这个人这么好,为什么镇书记要整他呢?张天一不便说的情况是什么呢?
在见到镇书记前,这几个问题一直在脑中回荡。
如实地将采访情况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后,这个五十多岁的头顶已秃得只剩头皮,眼泡肿得眼仁都遮住,肚子大得要掉到地上的镇书记肺子要气炸了,他盯了苏芳芳半天,最后冒出一句话:“我说芳芳,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,你不是这样的啊?怎么?你怀疑我的眼光,你认为我说的是无中生有,是吗?”
苏芳芳见他真的生气了,连忙说:“杨书记,我怎么能怀疑你呢?可能我的眼光有问题,毕竟只见一面,都是表皮,有不对的请指明,千万别生气。”
书记见苏芳芳语气再也不似刚见面时谈起张天一那个激动劲了,而是低眉顺眼起来,这个他很受用,因为在他面前昂首挺胸的都是比他级别高的领导,而苏芳芳虽然现在是市电视台的大记者了,她过去是什么自己最清楚,即使现在,她也得归自己管,因为自己既是镇书记同时还是市委常委。
他也将声色缓和下来,道“我既然让你采访张天一,就有我的用意,你按我的意思去罗织材料就行了,不必听他一派胡言,谁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呢?关键你要找到他的软肋,你要懂得上纲上线,明白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