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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朝大三时开始创业,喝酒喝得很厉害,有次凌晨胃出血进了医院,我赶去医院照顾了他一周。
那个时候我竞选上了学生会副会长,我忙着交接和学业,常常和衣睡在医院走廊方便照顾他。许朝心疼我让我回去,我固执地拒绝。
隔壁床的爷爷看见以后,慈祥地看着许朝说:“小伙子,这么好的姑娘可要好好珍惜啊。”
许朝温和地回答道:“会的。”
我低头给他削苹果,手却颤了一下,再抬头时,和他对上视线,他的眼里好像第一次有了我。
许朝出院后,我们的关系好像更亲密了。他会牵着我的手和我去散步,会给我的仙人掌浇水,会笨拙地给我做饭,也会守着凌晨十二点对我说生日快乐。
可当我以为我们会更近一步的时候,许朝开始频繁接电话,魂不守舍。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。
终于有一天他夜半归家后,我忍不住装作不经意地问他:“是公司的事吗?”
许朝疲惫地按着太阳穴,没有回答我的问题:“没事,你先去睡吧。以后不用等我回家。”
我嗯了一声,回房钻进冰冷的被窝,过了一会后背多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在他出院后,我们就睡在一个房间了。
许朝以为我睡了,温厚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“穗穗,对不起。”
那天我紧闭着双眼,枕头却湿了。
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我,章忆雪回来了。
章忆雪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。
彼时我在学生会忙的昏天黑地,眼下一片乌黑,而抬头看见她却是温温柔柔的一身白裙站在光里笑。
“你好,你是林穗吗?我想跟你聊聊。”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:“关于许朝。”
我本来想拒绝,原因无他,和她站在一起时我太像个赝品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这两年是我偷来的。
章忆雪找了个咖啡厅,和我面对面坐下,我要了杯黑咖啡,一口下去苦到嗓子眼,刚好能压住我心头的涩意。
“你们的事,我都已经听说了。”她淡淡地说道:“你不适合白裙子,也不适合和我画一样的妆,也不适合许朝。”
我握紧了手指,唇齿间苦味蔓延:“可是现在我是他女朋友。”
“是吗?”章忆雪笑了笑,我从她眼里看到了轻视和不屑。
“你当初既然走了,那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?”这一刻我承认,我私心希望章忆雪永远不要回来,只要她不出现那我就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。
“我从前任性,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,现在看清了就回来了。”
我苦笑了一声,好一个看不清自己的心意,就把我这几年的努力碾碎成粉末。我忽然不敢看她的眼睛,我害怕看见讥讽和怜悯。
“希望你能好自为之。”章忆雪起身离开,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坐了很久,直到眼睛酸涩。
事实上她确实没把我看在眼里,一个靠模仿她才得到许朝关注的人,一个她的替代品,怎么会有资格当她的对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