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点头，随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：“快到点了，我们去婚礼现场吧。”
尽快把仪式过完，等孙梦瑶如愿了，他就能去找岁宁。
孙梦瑶没错过江淮序眼里的敷衍，眸子中划过不甘，但她很快又调节好情绪，面带惹人怜爱的笑意。
“那我们快出发吧。”
反正江淮序很快就是她的了。
就算他现在念着程岁宁又怎么样，等结了婚，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厌恶程岁宁，就像姜家人厌烦程岁宁那样……
不久，姜氏集团酒店，宴会厅。
江淮序带着孙梦瑶抵达，看着坐满了宾客席的姜家人时，噩梦带来的那种不安也更加明显。
他蹙眉问：“不是说了只是一个形式婚礼吗，怎么姜家亲戚都来了？”
孙梦瑶心头一紧，急忙拉着他胳膊解释：“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形式婚礼，过来凑凑热闹，沾点喜气。”
跟来的姜母，神色尴尬地咳了咳：“是啊，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，形式婚礼而已。”
但江淮序的紧张感没有消失，他看向四周，找了两圈，都没见到程岁宁。
姜父和姜宽在招待宾客，他们像是没有察觉少了人。
“岁宁呢？”
心头的不安又高了一阵。
却听姜母不耐烦抱怨：“别提她，气量那么小，都说了要给妹妹治病，她还不体谅，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。”
这话，江淮序从前也听了很多次。
之前他也觉得，程岁宁需要大度一点，可今天听着，却总觉得奇怪。
这时，电话铃声响起，江淮序赶忙拿出手机，可来电不是程岁宁，只是科室一个关系好的朋友。
想了想，他还是接通：“淮序，你现在在哪？昨晚有场跳楼的急救，你明明在医院，为什么没去？”
“昨晚有点事要忙。”
对面沉默了两秒，随后叹息一声：“你那么爱程岁宁……真希望你不要后悔。”
江淮序心里猛地又莫名一紧：“什么后悔？岁宁她……”
婚礼的钟声在十二点时准时响起，江淮序被催促：“电话晚点再接吧，婚礼开始了，你是新郎官，要上场了。”
一旁的姜母，很快就把孙梦瑶的手塞到他手里，手刚碰上，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阵哄闹。
所有人看过去，姜家人很不满骂道：“这里可是姜氏集团的大酒店，什么人敢在我姜家的婚礼上闹腾！”
话落，一群警察冷脸踏了进来，径直走到江淮序、孙梦瑶，姜家人面前：“家里死人了，为什么过了十二小时还不去认领尸体，还有心思举办婚礼？”
此言一出，全场哗然。
江淮序面容惶恐，下意识松开孙梦瑶的手：“什么尸体？谁死了？”
他忽得想起朋友在电话里奇怪的问话，双手发颤。
接着，就听警察冷酷甩出一句：“根据死者程岁宁的微博遗言，我们怀疑你们虐待死者，请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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