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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凶手确实是个左撇子。你看,墙上的喷溅型血迹左高右低,呈扇形分布。这是因为凶手是左手行凶,出血瞬间,左侧的压力更大,所以左侧才会更高。”
我点点头,又问道:“还有吗?”
“我能感觉到,凶手很愤怒。一般来说,死后戮尸,都是因为凶手和死者有着宿怨,即便是杀了死者也无法消除心中的愤怒,所以才会在死后反复用刀戳死者的身体,以达到发泄的目的。”
“可以给他做个心理侧写吗?”
“等等,让我想一想。”
我也不逼迫他。
案子虽然很急,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急就能够解决的。
对于嫌疑人的刻画,在侦办的过程中十分重要,一旦一个特点没有画准,就有可能让嫌疑人逍遥法外。
我悄悄地退出了房间,转身来到另一间屋子。
这里是保姆平时休息的地方。
根据我们的调查,王志经常出差,这间房子也就经常没有人打理。所以他就雇了一个保姆,也就是报案人张秀兰。
平时呢,张秀兰会只在这里,打扫房子,或者王志不出差的时候照顾他的日常起居。
我在枕头上发现了一根带有毛囊的毛发。
“这是张秀兰的吗?她经常住在这里,有她的毛发倒也不算奇怪。”
我心里这样想着。
不过,我还是掏出了证物袋,将这根毛发装了起来。
我怎么也没想到,这一根看起来跟案件没有什么关系的毛发,将会是我们破解谜题的钥匙。
从张秀兰的屋子里出来,恰好看到杨凡已经在收拾勘探箱。
我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,和他一起回到了局里。
凌晨一点,距离我们接到报案已经十个小时了。
我们坐在办公室里,召开了第四次案情分析会。
大家照旧汇报了一下这几个小时的战果,但很显然,并没有什么收获。
所有人连续奋战十来个小时,都疲惫不堪,林裳的脸色更是十分难看。
我很心疼他们,但是也没有办法,只能让他们再辛苦一下,等案子结了,再给他们好好放个假休息一下。
办公室里的几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挂满了愁容。
案子一筹莫展,我也只能将目光看向了杨凡,希望他能够给我们带来惊喜。
“杨法医,现在有没有把握给嫌疑人做一个侧写?”
他想了想,点点头。
所有人听到这话,立刻精神了起来,一个个支棱起耳朵,仔细听起来,生怕漏掉一点细节。
“嫌疑人,女,四十五岁到四十八岁之间,身高155到160厘米之间,文化程度不高,从事服务类行业。”
他顿了顿,又接着说道:
“可能是左撇子,与死者认识,有仇怨或者感情纠葛。”
说完,他便不再言语,自顾自地整理起资料来。
他的这番推论,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。
“杨法医,你这侧写准确吗?根据我们的调查,没有人与死者有仇怨,死者早在十五年前就离婚了,并没有情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