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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苏星原现在回想起来,当年若不是有苏裴怡在侧“烦扰”,他也不会那么快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。
常年与这苏裴怡厮混一处,他竟也越发觉得这个姑娘活泼可人。
特别是年岁愈涨,苏裴怡早已渐渐褪去了孩童圆润,变得愈加清丽灵秀起来。
不知从何时起,苏星原心中总会时常幻想,眼前这个轻灵似山间燕雀的女子未来将是自己妻子,也不失为一件幸事。
可苏裴怡却不这么想。
自那日唤了苏星原一句兄长,她便真真切切的将他视作了兄长。
年幼之子,哪里懂得什么是情与爱,儿时的心动,也早已全然忘却。
苏裴怡只是视苏星原如玩伴,如若不是娘亲总是言之灼灼,时常提醒道,苏星原将是她未来夫婿,她早已将此事忘了个干净。
指腹之婚约,看似毫无道理。对苏裴怡而言,却也无甚所谓。
只要苏星原愿意常常带她偷跑出去戏耍,带她去竹林间听风声鸟鸣,陪她光着脚丫在溪水间摸鱼,在她每每被父亲责骂时挡在她身前……便是最好的情分了。
苏星原虽然常居这衡靖山庄之中,似乎真的成了这庄中少主,可他心中却也从未忘却为父复仇之事。
自幼便时常学着书本上的招数,在庭院之上舞弄拳脚。
苏韦温见他虽少年稚气,却已在这功夫上初露头角,颇有灵性。便专程为他请了武师传授技法。也总是笑言苏氏世代习文从商,而今总要培养出一位武将。
自从府里来了师傅,苏裴怡就总是很难见到苏星原。
每每前去寻他,不是在院中习武练功,就是躲于房间休憩养伤。
苏裴怡看到苏星原的手腕肿成了馒头,心疼不已,忙劝道:“早知习武如此损伤,你不如随钟伯伯入了账房打算盘。”
可苏星原哪里会肯,只说道:“是你不知我习武之时如何英俊非凡。可比起做个书呆子要潇洒许多。”
苏裴怡为之不齿,笑他大言不惭。
后来闲时苏裴怡带着幼离,偶然来到院中偷看他练功,竟然真如他所言。
每当剑影绰绰之时,苏星原都判若两人。
长剑如虹,银光游走。白衣飒爽,衣袂蹁跹。剑眉微凝,薄唇皓齿间英气傲人。也一改往日笑容俊朗,屏气凝神,专注稳健。
用幼离的话讲,苏星原此时比说书先生口中的侠客义士都要胜上几分。
在那些终日绊于诗书女红的昏暗里,看苏星原习武,也成了苏裴怡最大的乐事。
最初她还有些拘谨,唯唯诺诺躲于梁后,再几次苏裴怡干脆携些茶水点心,大方坐于檐下。
苏星原也素来欢喜苏裴怡在一旁观赏。
他总说对苏裴怡说:“在怡儿面前我可不敢马虎,万一动作蠢笨岂不是会被你嬉笑。”
“你怕什么,凡事被我取笑的可还少?”苏裴怡总也打趣回到。
苏星原却也不以为意,只是说道:“不过,你今后可要常来看我。不知为何,每当你在时,总能听得师傅夸我几句有所长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