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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辰哪知道梁乐笑脑中的神展开,他直视白家妈妈,沉声道:
“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这语调既不像要驱赶前女友家人,也毫无炫耀的成分,他说得从容淡定,似是再普通不过的事。
好像……和她想的不太一样,但为何她又松了口气。正因为松了这口气,梁乐笑意识到,刚才自己一直都屏息期待着连辰的回答。
“小辰啊,你都结婚啦,怎么都没听你说。”
“是,有段时间了。”连辰说着,拍了拍梁乐笑的背,让她从看上去有些蠢的僵直中恢复过来。
正巧这时值班医生赶到,连辰吩咐了几句,在白家爸妈不知是失望还是懊悔的目光里,拉着还没回过神的梁乐笑离开。
夜晚的医院露台空无一人,只有空寂的晚风流淌,的确很适合密谈。
“是谁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连辰隔着口罩问道。
梁乐笑不打算出卖“妇女之友”。
“我自己脑补出来,我这人一般只要看第一集就能编出整个故事。”
“白艺的事我原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你说,并不是存心隐瞒。”
“没关系,连大哥,我一点儿都不介意。如果我的存在能帮你赶走这些缠人的家伙,那挺好啊,互相帮忙嘛。”
连辰眸色深沉,隔着眼镜也能感觉到怒气,相信在口罩下,他一定严肃得紧抿着薄薄的唇。
“谁要你这么做了?”
听上去他还不愿意了,好吧,其实他就是想要白家缠着他,要白艺依赖着他就对了。存心做好人,却被别人嫌弃,梁乐笑觉得自作多情,委屈地撇了撇嘴。
连辰将她的别扭尽收眼底,口气软下来耐心解释道:“我是念在同窗之情将她安顿在此,否则照她的病情是没有床位可以长期住的,不住院她又随时会有危险。”
“院长儿子怎么不管?”
“那人只是白艺科研组的同事。”
你也只是白艺的同学啊——梁乐笑很想这么说,但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多而保持沉默,她不能理解自己胸中蓬勃而出的那股别扭劲是怎么回事,只觉得闷得慌,烦躁不已。
“对不起,我以后不会再管闲事了。”
连辰的眼色一暗,原先谈不上温和的表情此刻更为冷峻,只是在夜色里,他情绪的波动都被藏了起来。他轻轻咳了一下,指着梁乐笑的脸蛋,略带沙哑地说道:
“口罩。”
必然是医生的职业病发了,梁乐笑没多想,听话地戴上。
几年过去,面前的男子越发显得高冷俊逸。或许是病了,或许是月光的错,总觉得他的目光柔和得不像话,像是一潭因花瓣落下掀起涟漪的静湖,只倒影着她一人的身影。
真是奇怪,她的脸突然热起来,只得移开视线,浑身不自在。
连辰突然叹了一声,摘下眼镜,低头,一股消毒药水味袭来。
他隔着口罩,又轻又快地吻了吻她的唇。